底儿朝天的阮慈一下就蔫儿了。
果然是,恶人还需恶人磨。
阮慈倒是真有一身看碟下菜的本事,一见到陈旖旎,气焰又一下膨胀起来,扔了烟,破口就骂
“死丫头,你不知道他回来的也不跟我说一声你是故意的么电话也不接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陈旖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怎么,生日宴泡汤了”
阮慈又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抖着手,拿来烟点上,恨恨瞪她一眼“小白眼儿狼。”
就连骂人的声音,也无比小心谨慎,生怕被楼下的人听到似的。
陈旖旎又嘲讽地笑“对了,我刚才听人说,你还要了艘小游艇”
“没了啊。”
“订的那只birk的包呢铭牌不是刻了你名字么”
“不是还没送到么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陈旖旎越发觉得好笑,抬手拢了拢肩头发,好整以暇片刻,下巴轻抬,笑着继续问“那,叔叔送你的钻戒呢鸽子蛋吧没少跟人炫耀吧”
“对,对钻戒。”
阮慈像是被提醒了,立刻将手上那颗硕大的鸽子蛋卸下来。
陈旖旎一早就注意到了,那是sar还没发售的秋冬主题限量款。估计是沈嘉致动用关系给她弄来的,沈京墨并不知情。
阮慈在屋内无头苍蝇一样转了两圈儿,就跟这玩意儿是偷来的一样,赶紧找了个抽屉扔进去。最后连连抚着胸口,仿佛捡回了一条命,转头咬牙切齿地对陈旖旎说
“下次他什么时候回来,告诉我,知道吗我可是你妈”
“关我什么事,你自己去问他。”
“白眼狼,他的钱居然给你养得敢跟我这么说话了”阮慈又恨恨瞪过来,嘲讽地说,“我告诉你,你别跟我这么嚣张跋扈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还有谁来,你以为跟他鬼混了这么几年他就真能娶你啊”
陈旖旎唇角微扬,依然在笑,神色却渐冷。
这时,有个佣人上来喊她一声
“陈小姐,先生叫您下去一起用晚饭。”
陈旖旎一愣,淡淡地答“我知道了。”
随后,她看向阮慈,唇又勾起,笑得漫不经心“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稀罕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