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像平常那样损我,也不想听这种玩意。”
普元笑了起来“既如此,容我提醒李兄一句,朝廷和修仙界互相不能插手,这是一直以来的规矩。”
“规矩,”李浚漫不经心地重复着,“修士在东都肆意妄为的时候,可没想到这个规矩。”
普元直觉他要搞事,想到自己身负师长所托,要护他安全到达岐山,遂劝道“李兄,若真要有什么动作,也请等回到岐山,又或者回到帝都再说吧。我修为有限,中原卧虎藏龙,实在护不住你啊。”
李浚想了想,笑道“怕什么,不是还有那位道友吗。”
普元心下无奈,很想说人家虽然修为高深,且救了你一次,但那只是情势使然,按人家心底的意思,其实理都不想理你。
李浚却很自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真心待他,纵使他是铁石心肠,也该有所感化吧”
普元狐疑地看着他“李兄这真心,是哪一种是想和他说两句话,想一起玩两天,还是”
李浚道“我想带他回宫。”
普元惊愕不已,云流更是眉头一跳,嚯地站了起来,脸上阴云密布。
这李浚真是狂妄无知,云流冷冷心道,修仙界和俗世之所以要互不干扰,并非只是一味遵循旧日规矩,而是关系到天下气运,一旦打破平衡,便会引得灵力紊乱、生灵涂炭,到时这人间之主,便要成千古罪人了
何况他还想带走老师,凭他也配云流危险地眯起眼睛,而随他心意起伏,四周风浪忽然大了起来,天上电闪雷鸣,隐约有暴雨将至。
屋内李浚和普元还在说着什么,云流却懒得再听,一心只想回到老师身边。
他走了几步,忽然思及听到、回忆到的种种,心念一动,有了一个主意。
入夜时分,暴雨骤降,沈无澈披衣散发,坐在房中,犹在惦记着云流。
其实以他修为,意念一动便可找到云流在哪,但他想着云流跑走,是想独自清静,便没有去打扰他,只是确认他处境安全,便罢手了。
沈无澈回想着自己说的话,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这敏感的小家伙,不由叹了口气。
却在此时,他的房门被敲响,外面传来云流的声音“老师,您在吗徒儿来伺候您更衣就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