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们先回城,此事回去再说。”然后一转身,很快就消失在雨里没了踪影。
而没多,救援的人也到了。
海棠可以说是一直紧绑着神经的,如今可以确定安全,身子也软了下来,加上本就是孕期,这身体自然是比往常娇弱了许多。
两个孩子死人从前闹灾见多了,是不怕,但这死的都是身边熟悉的人,心里却是难过不已,还有魏鸽子跟剑心也都只剩下半条命。
不过这一伤心难过,倒是将宋千说那如何取脑的恐怖之事忘记了。
又觉得都是她们俩非得要去玩,爹爹才带大家出城。
如果不出城,那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因此自责不已,一面也下定决心,好好练武,将来好好保护爹娘。
不会武功,就是陆言之跟海棠的短板了,所以才造成了今日被人围困的局面。
只是现在想要练武,对于两个成年人,如何来得及
海棠一醒来,就对上陆言之那双满是担忧的眸子,连忙从薄被里将手伸出,轻轻地拍打着他的手“没事了。”
陆言之轻轻地应着,“让你与我受苦了。”
“夫妻之间,说这些话作甚孩子们没吓着吧”海棠只念着两个闺女,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孕妇这个事实,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娃呢。
“没事,倒是你,身体没有哪里不舒服吧”虽然风先生来看过,并无大碍,但陆言之还是忍不住地担忧。
海棠摇着头,“大哥呢,回来了么”她还想问,大哥与七星司,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这话终究没问出口,七星司的规矩她也知道一些。
陆言之也没提,只让她好生卧床休息,自己将公务都带回来,就在房间办,这般守着她。
至于李筠风,原本是住在衙门里的,但出了今天这样的事情,剑心又重伤,他便搬到知州府里来看着些。
是夜,陆言之到书房取书,风先生正站在此处。
此处黑幽幽的,因没人,所以并没有点灯,魏鸽子也受了伤,他是自己打着灯笼过来的,如今开门见站在书房里的风先生,硬是给他吓了一跳。
“先生怎在此处”一面将桌上的灯火点燃,然后便看到书桌上多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箱子,竟然有丝丝血迹从里面流出来。“这是”
却见风先生忽然朝他双膝跪下,“今日,乃属下办事不力,让大人受惊了。”
今日事发突然,怎可怪他,何况他也只是个大夫而已,现在又要管府上的俗物。所以连忙弯腰将他扶起,“先生此话严重,今日之事,先生并无过错。”
风先生起来,只将那渗着血迹的盒子打开,里面也不是旁的,而是那花剑流的人头。
陆言之纵然是见过大世面,但是这陡然间在这里见到花剑流的人头,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大哥今日是去追他了”
不想却听风先生说道“并非李兄,此乃属下份内之事,以后秦国那边不会再有任何问题困扰大人。”
这一刻,陆言之看着风先生,无比陌生。
秦国那边,楚郁笙一直在尽力帮他,隐约查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可能是秦国的权贵,如今风先生却忽然朝自己方放出这样的大话,实在是让陆言之不得不震惊。
又看了那花剑流的人头一眼,“你到底是何人”大哥纵然是七星司的人,但权力还没打到能直接对付秦国南亭候府。
风先生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垂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