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的车吧,托马斯。”金斯莱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招呼托马斯上他的车。
托马斯一上车就道“我以为今天的国会会讨论爱德华王子加封太子的事情什么时候国王才肯将威尔士亲王的封号给我的外甥”
“王子还太小,国王的心意显然在王子身上,但他需要时间。”金斯莱主教道。
“时间,”托马斯抱怨了一下,但他难掩高兴之色“我姐姐为国王诞育了儿子,唯一的儿子,这一点无可动摇,我会让天主教的侍女服侍他的,这一点是我对你的保证,可你也要保证继承法赶快出台,要保证爱德华是王后所出的子嗣,即使是死后加封,那也是王后。”
“是的,是的,”金斯莱主教点点头“不过我想问一下里士满城堡的事情,听说已经几天没有消息了,你不是保证过会驱逐那个女人的吗”
“我保证过,我让流民攻进了城堡,让法官抓捕了她,”托马斯胸有成竹道“想怎么判刑都在我的掌握中。”
“是这样吗,托马斯,”主教一双深绿的眼睛简直就像两把刀刃,冷冷地看着他“很多时候事情总是难保万一,你做的这件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万全,这是你一贯的毛病,从来不谨慎小心,贪婪、自大、轻佻、愚蠢”
托马斯受到了惊吓“主教,你”
“我必须要提醒你以前做过的一些事情了,”就听主教用漫不经心的口气道“还记得受你连累被五马分尸的诗人维埃特吗”
托马斯的脸色立刻变白了“什么维埃特”
“想想他,”金斯莱主教道“想想这件骇人听闻的乌龙丑闻,你知道它如果被抖落出来,你会是什么下场吧如果你知道,那你就知道在接下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托马斯。”
托马斯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宫中,他脸色苍白,差一点装在门墙上,惹得宫人明目张胆地嘲笑起来。
“王子呢”他提高声音朝着侍女们咆哮起来“爱德华王子呢”
“王子在熟睡。”侍女只好回答。
他看上去不有分说就想闯进去,侍女们惊慌失措地想要阻拦,同时她们提醒他的声音太大,会惊扰王子但托马斯看上去像癫狂的病人,直到一队侍卫将他拦住。
“放开我,你们敢阻拦我”托马斯大叫着“我是王子的亲舅舅,我看谁敢拦我”
“那你就睁开眼看看这是什么,”就见侍卫将一张纸贴到他的眼前“跟我们走吧,西摩大人。”
这个称呼充满了讽刺,在托马斯凭借裙带关系当上了宫务大臣之后,他耀武扬威、趾高气昂地要所有人称呼他为西莫大人,包括他之前的同僚。
托马斯很清楚地看到了国王签字的逮捕令,正是因此他眼睛几乎瞪出了三分之二的眼白“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抓我”
侍卫们将他提起来,捆地严严实实带走了,但他这样高的声音已经吵醒了房间里熟睡的爱德华王子,让他发出了不安的呜咽声。
出乎意料的是,侍卫将他带进了宫里地地下刑室内,而不是带出宫交给伦敦塔审讯。显然这是国王的意图,事实上国王确实在等候,这更让托马斯惊骇和恐惧。
“陛下,我的陛下,我不知道什么地方惹怒了您是否因为我过多地接触了王子,令您感到不快我向您保证这完全出自我对外甥的怜悯,可怜他失去了母亲,这世上的亲人寥寥无几”托马斯跪在地上,试图用好话麻痹国王,但显然他麻痹的只有他自己。
“你对你的罪行心知肚明,”国王倚在刑具的架子上,仿佛聊天一样道“为了牢牢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