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只要又咽下,小心翼翼退后两步,狠狠瞪视,方换上笑脸,往刘徇处去“大王,进来晚了些,望请宽宥。”
此话听来仿佛致歉,可观其情状,却眼带挑衅。
刘徇恍惚若未见,亲自下马,冲谢进恭敬作揖道“无妨,此去路程艰辛,还需谢公忍耐才是。”
论官职爵位,谢进远低刘徇,却得其如此礼遇,他顿时觉十分满意,面上表情也松了几分,摇头谦道“大王此言,进惶恐,还请诸位上路吧。”
说罢,他于旁人冷眼中再回马车之上。
至此,已过二个时辰,这一二三千人的队伍,终于踏上东去河北的大道。
这一路虽长,阿姝到底已是走过一遭的人,乘坐马车中,既无风吹,也无日晒,除了颠簸,尚能忍受,遂无半点怨言。
反观谢进,本也布衣出身,做了多年官,越发难伺候,短短五日,已是数次抱怨路程太累。
刘徇仍是一副和善模样,每每谢进旁敲侧击的抱怨,他皆好言以对,丝毫不见怒色。恰刘季也都持刀立在刘徇身旁,寒光与虎目,俱令谢进讷讷不敢再言。
原本怒火难平的诸将,眼见谢进拳头打在棉花里,无处发泄的模样,皆暗暗拍手称快。
然而,对刘徇部曲而言,这点短暂的乐趣,远比不上忧虑来得多。
区区二千人,在群雄割据的乱世,到底该如何立足虽然陛下言明往河北而去,可偌大的河北,早有大小各势力占据,又如何容得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