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媛自然不会提及这事,而陈喋也懒得说。
可陈舒媛还是忍不住去欺负陈喋。
她当时是班上的小头领,带动班级女生一起孤立疏远她,弄脏她的椅子,把她的书扔进湖里。
一天下午放学,陈喋从办公室回教室,发现自己外套上都是脚印,外面在下雨,而她的伞也被折断了。
她一个人坐在教室,抱着伞掉了几滴眼泪。
最后没办法,哭完,打算撑着那件脏校服跑去地铁站,却没想到刚下楼便见到了撑伞走来的闻梁。
她没想过闻梁会来接她放学。
即便她住在闻梁那,但能见到他的时候很少。
外面风雨忽然大了。
闻梁目光落在她那件校服上,迈步走近,扯掉校服,冷声问“谁弄的。”
陈喋没说话。
“我他妈问你呢”他突然暴怒,一身戾气,“衣服谁弄的”
陈喋头一回真正见他发怒的模样,生生被他吓出眼泪,嗫喏道“陈舒媛。”
“她还对你干嘛了”
陈喋没敢瞒他,把开学以来陈舒媛做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他。
紧接着,闻梁带着她重新回教室,亲自给她上了一个叫做“以牙还牙”的课。
翌日一早,闻梁带着陈喋在校门口堵人。
陈舒媛来的晚,校门口已经没什么人了,闻梁提着根棍子堵在她面前。
闻梁是那时上流圈里出了名的疯子无赖,肆无忌惮,谁都制不住他,眉角还有道可怖的疤,即便是陈舒媛她爹都忌惮他几分,更别提她了。
当即就腿软要跪下来。
闻梁嗤笑一声,轻蔑道“就这破胆,哪来的胆子欺负我家姑娘。”
站在他身后的陈喋愣了愣。
我家姑娘。
昨晚闻梁已经把陈舒媛座位弄的一片狼藉,按照她对陈喋做的原样送还,慢条斯理警告完便放她进校门。
他把棍子往草堆里一丢,掸了掸手揣进兜,回身看向陈喋“以后她再欺负你就跟我说。”
他说的很随意,也漫不经心,却让当时的陈喋忽的鼻子一酸。
看她又要掉眼泪,闻梁不耐烦皱眉“哭个屁,有什么好哭的。”
陈喋怕他生气,连忙吸了吸鼻子忍住哭意,又怕这样还不够,学着他那样,双手揣进兜,扬起下巴,苦着脸学了个嚣张的表情。
闻梁轻笑一声“傻子。”
后来陈喋想,她变成如今这个性子大概真是闻梁一点点教出来的。
“那我进去了。”陈喋拉着书包带子,指了下校门。
“嗯。”闻梁应一声,又忽然重新叫住她,莫名其妙问了句,“你小名叫什么”
陈喋愣了下。
从前的养父母叫她阿玲,她们那个小镇姑娘的小名普遍不好听,有股乡土气。
说了闻梁肯定要笑她,陈喋去掉阿字“玲玲。”
“哪个g”闻梁问。
她一顿,改口“百灵鸟的灵,灵灵。”
“还挺好听。”闻梁扬了下眉,朝校门抬下巴,“上学去吧,灵灵。”
陈喋看着他,心脏忽然重重跳了一下。
她没道别,莫名觉得头重脚轻似的,转身跑进校门。
跑出老远才停下回头看了闻梁一眼。
他早已经走了。
陈喋停下来,抬手慢慢附上自己胸腔,指节用力抵进去,感受每一次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