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朝他轻轻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便笑着跟朋友一起走了。
高高束起的马尾欢快地换着,扫过一缕缕阳光。
当天,家长会,教室坐的满满的,甚至还有学生父母两人都来了。
只有陈喋那个位置空空荡荡,成绩条发下来了也没人看。
陈老爷子慢慢支着身子坐起来,把腿抬出病床外。
他就这么坐在床沿,然后脊背缓缓地往下弯下来,佝偻成一个很弯曲的弧度,给陈喋鞠了一躬。
傍晚的病房,夕阳从窗口迤逦而下,成片的洒进来,铺在雪白的床单上,以及陈老爷子弯曲的后背上。
陈喋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时候应该立马是扶住陈老爷子的,可她的脚像是被定在原地,竟然硬生生受了他这么大一个礼。
这个鞠躬持续了几分钟。
这几分钟里,他们没有任何交流,却又好像有了千言万语。
陈喋恍然,其实很多事情没必要非要追问出一个答案的,她也很早就已经不再受限于那个答案了。
她不知道能不能说自己是原谅了,但的确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