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羊本来好好地待在圈里,难道是听到我们在说要怎么宰它,所以才突然发疯逃跑的吗”
一个男人挠挠头,侧过身将一片狼藉的羊圈展示给周围人看“你看,这小羊力道还忒大咧。”
“那羊羔把羊圈踹坏了,连着大羊都跑了大半,我们找了好久,但还差那只小羊羔。”
所罗门看着跪坐在地、哭的满脸泪痕的寡妇,抿了抿唇。
逾越节是大节,没了羊羔可就彻底毁了,但这事也不难解决,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应该还有很多私房钱,给这寡妇买只羊羔应该还是
啊,我想起来了。
就在所罗门兀自思索的时候,盖提亚的声音突然从魔术回路那边传来那女人的羊,是巴巴托斯。
“啊”
“殿下,怎么了”
“呃,没事。”
所罗门错过旁人关心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脚下的影子什么叫是巴巴托斯巴巴托斯占的是人家养的身体
盖提亚那里传过来一丝微弱的、有些心虚的肯定声。
好吧,这锅他真的不得不背。
所罗门一边掏了些钱拜托周围的男人去修缮羊圈,一边差使盖提亚去寻找不见踪迹的巴巴托斯。那丢了羊的寡妇对他连连道谢,还没来得及抹干净眼泪,又被塞了一怀抱水果肉干,惊惶地整个人都呆住了。
“殿下,这”
“我去帮你找羊,这些东西你就留着给自己补补身体吧。母亲吃不好,还要怎么喂养你未足月的孩子”
所罗门没有解释自己是怎么看出眼前的女人需要哺乳的,盖提亚已经找到了巴巴托斯具体的定位、传达了“王要见你”的指令,但那傻羊却死活不愿回来。没有办法,所罗门只得去亲手去捉那魔术式。
巴巴托斯的定位临近耶路撒冷城的边缘,叫上附身在快马上的系尔,不肖多时,所罗门就来到了魔术师藏身的地区。
好吧,说藏身还不太确切,所罗门坐在高头大马上,朝远处孤零零的一支帐篷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那团白花花。
所罗门继续策马向前,却在看到巴巴托斯现在状况的时候,又被气了个正着。
“巴巴托斯,快给我松嘴,不要咬别人晾在外面的衣服”
一边叫着,他一边滑下马。青草自巴巴托斯的脚边疯长,试图将它从那些白色布料上拉开,但奈何羊羔的咬合力也不容小觑,两相角力之下,只听见“撕拉”一声,那件白色的衣服就在所罗门的眼前裂成了两半。
“我”
一句上辈子的国骂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却在所罗门见到那衣服的形制时,骤然散开。
那是一件白色的、印满雨点般黑色花纹的,西装。
一件,绝对不出现在这个时代、这个公元前时期的,西装。
“这里怎么会有”
一声惊呼从所罗门身后传来,他立马转身,下一秒,就与那发出声音的人对上了视线。
那是一个留着奇怪的妹妹头的,白人。
下一秒,两人齐齐开口
所罗门“ho are you”
对方“a”
所罗门
哦,所罗门心想,也不是所有白人都听得懂英语,到底是自己上辈子应试教育接受的太多,看到外国人就想说英语,先入为主了。
想到这里,所罗门立即催动魔术,将质问的意念直接灌输进对方的脑中。
你是从哪个时代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