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才是这个世界最特殊的一个明明她才是被上天眷顾的那一个
奥黛尔表情阴沉地盯着白兰芝看了一会儿,转身走向了二楼。
白兰芝完全没注意到奥黛尔的存在,她看了看周围人奇怪却有趣的装扮,有些羞窘“我们是不是打扮得太敷衍啦”
“不用在意,我们只是出来散心。”
他说话时,喉结在衬衫的领口上下滑动。白兰芝情不自禁地回忆起,他们第一次接吻的画面。那时的他喝醉了,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领子敞开着,露出喉结和锁骨。想到这里,她的耳根不由微微泛红。
鬼使神差地,她小声问道“埃里克,你的酒量怎么样”
“还行,怎么了。”
她看了一眼长桌后的调酒师,不太好意思说出“我想看你喝醉”这种话“没怎么,随便问问。”说完,又偷偷地看了一眼调酒师,满脸的恋恋不舍。
埃里克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尽管有猫眼假面的遮挡,白兰芝还是被几个人认了出来。他们是白兰芝曾经的乐迷,见她的身边已有了一位男伴,虽然有些好奇她为什么消失了三个月,倒也没有执着地追问,微一点头就离开了。
被认出来后,白兰芝就不想在舞池里待下去了。她牵着埃里克走向角落,与那位调酒师擦肩而过时,埃里克突然说道“等我一下。”
“啊”白兰芝不明所以。
几分钟后,埃里克拿着一杯苏格兰威士忌走了过来。
意识到他识破了她的想法,她的双颊瞬间变得很烫,闻到浓烈的酒味后,又有些担忧“这个会不会太伤身体”
“偶尔喝一次没事。再说,”他轻笑一声,“不喝这个怎么醉。”
“什么都瞒不了你。”她嘀咕。
他饮下半杯酒,可能是酒劲过于灼烈,他倚靠在爱奥尼亚柱上,解开了两颗扣子,喉结滑动着“你想什么都写在脸上。”
白兰芝“”
这个人对她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了
以前只有和他接吻的时候,才会有这么强烈的心跳感,现在他只是在她的面前饮了半杯酒,心跳就已快到连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这时,巴黎歌剧院的剧院经理走到台上。这位剧院经理刚满四十,头上却只剩下几根毛发,被发胶强行粘在光可鉴人的头皮上。他清了清喉咙,依次介绍着这次舞会的演奏曲目“最后一首歌曲是唐璜的胜利”
“咔嚓”一声,玻璃的脆响声响起。白兰芝回头一看,竟是埃里克捏断了高脚杯的底座。他眼神极其森冷地看向台上,双唇抿成一条紧绷凌厉的线,完全没留意到杯子的底部已经断裂。
“埃里克”白兰芝握住他的手,仔细检查了一遍食指和中指,确定他没有受伤,才继续问道,“怎么了”
埃里克垂下眼,望向她,眼里还残留着令人胆寒的冷意,半晌才渐渐散去“唐璜的胜利是我以前创作的歌剧,没有写完。”
很多诗人和作曲家都曾写过“唐璜”。白兰芝没有多想“是同名吗”
他用三根手指拿着已经碎裂的杯子,一饮而尽余酒,淡淡地说道“只有失败者才会幻想唐璜的胜利。我已经是个成功者了。”
白兰芝眨了眨眼,没听懂。
他却已搁下酒杯,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