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冕穿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不修边幅地站在阳台里,淡声说“帮我调查一下,楚子阔将要去国外哪一所大学留学。”
“谁”
“楚子阔。”
“没听过。”
秦冕忍着想要将助理开除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所以,我让你去查。”
“ok,明白。”助理很上道,知道boss可以惹,但千万不能惹得太过分,“所以,老板,我以后不仅要帮你处理公司琐事,还得帮你处理感情问题吗”
秦冕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把电话挂了。
不耐烦归不耐烦,他还是把楚子阔的学生信息给助理发了过去。
消息返回的很快,两个小时后,秦冕掌握了想知道的一切。
接下来的半个月,楚子阔和秦冕没有再联系过,像是各自从对方的生活里完完全全消失了。
楚子阔出发去国那天,林沅挺着大肚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全副武装地去送了他。
为了不被安检人员当做危险人物抓起来,林沅没有进机场,站在街边,靠着炎霆的胸膛朝他挥手告别。
楚子阔是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林沅还蛮希望他能够幸福的,但在得知秦冕的恶劣行径之后,便觉得学长应该重新找一个更好的。
至于秦冕那个不珍惜,还践踏两条船的,还是孤独终老吧。
注视着楚子阔的身影消失在机场入口,林沅垂着脑袋咕哝了几句,被炎霆抱了起来,“在嘀咕什么”
林沅顺势抱着男人的脖子,乖乖地靠在他怀里,白里透红的小脸儿上满是不忿,“我在骂秦冕,他不配。”
“嗯,不配。”炎霆一旦护起短来,偏心的厉害,是没有任何正误之分的,只要小家伙能够高兴,诋毁兄弟又算得了什么。
“你说学长怎么就看上了秦冕那个渣男呢”林沅越说越忿忿不平,心里从前对秦冕那点儿的崇拜感,早就荡然无存了。
“大概是秦冕的骗术高超”炎霆回道。
林沅同意地点点头,“我觉得也是。”
已经半个月没酗酒了,秦冕近段时间都在辛勤工作,昨晚还熬夜加班了,一宿没睡。
结果,早上刚洗完澡爬上床,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秦冕捏着鼻子,把苦涩难闻的感冒药灌进嘴巴里,心说肯定有人在骂我。
但他一向自信高傲,树敌很多,一时间也懒得去想到底谁大早上没事儿骂他玩儿,裹着暖和的被子,在感冒药的催眠作用下,很快就睡着了。
楚子阔在国外的学校里安顿下来,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
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度,他适应的挺快,一口流利且标准的美式英语,也没让他的生活质量受到任何影响。
而且,才短短一个星期,他就有了追求者。
是楼上一位金发碧眼的欧洲女孩儿,在电梯里对他一见钟情。
哪怕楚子阔以自己已经有对象为理由拒绝了,她依旧穷追猛打,坚持不懈的每天表白。
才刚安顿下来,短时间内也不好再搬家,楚子阔只好早出晚归,尽量避开她。
学业繁重,楚子阔做完导师安排的实验,返回租房的公寓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
他进屋将背包扔在沙发上,去厨房里倒了杯水,还没喝几口,房门就被敲响了。
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是谁。
楚子阔端着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