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新来的,不要随便在太宰先生面前诋毁我
我恶狠狠地咬住吸管吸了一大口。
坂口还在好奇地询问“未成年人不是不能进入酒馆吗”
老酒保“小先生经常和这二位一起光临,而且从不点酒,因此算是个例外了。”
坂口“为什么不点酒”
坂口安吾,你真是个问题很多的人。搞情报的人都这么烦的吗
太宰“哈。”
织田“哈。”
老酒保“哈。”
坂口“”
我要掀桌了信不信
织田往我这边看了一眼,言简意赅道“会醉。”
坂口终于不再追问了。
或许是因为太宰和织田对幽灵暗杀者的态度过于平常,让坂口感到没趣。
没一会儿,他们悠悠谈论起我以外的别的话题,只是坂口不时往我这边的方向看上一眼。
时间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当初我给太宰先生留下的第一印象是又脏又傻,如今给坂口安吾留下的第一印象却是强大和残暴。
地下酒馆内部点着煤油灯,暖色的光线在昏暗的深夜里朦朦胧胧。
我趴在单人桌上,盯着喝光了牛奶的空瓶,借着反射的玻璃看吧台那边三人的一举一动。
头发下的窃听耳机传来他们谈话声,和酒馆里播放的悠扬吟唱声交织在一起,叫我不由自主困意上涌。
在黑手党的危险世界里,这个老旧的地下酒馆和织田家一样,让我有种奇异的安心感。
半睡半醒间,耳机里的声音消失了。
一团黑影遮住了我面前的光线。
太宰走到桌前,将我安装在吧台的窃听装置随意地扔在桌面,用手指笃笃敲了两下,道“没有下次。”
他的声调平平,听不出喜怒。
我完全清醒了,在座位上挺直腰板,垂下头道“是。”
于是这成了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使用工具窃听太宰先生和友人的谈天。
太宰对我总是兴致缺缺。
他的表情告诉我,和我谈话远远不如织田和坂口那两人有意思。
可是,为什么呢
鬼使神差的,在他们三人分别之后,我跟上了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一个战斗力基本为零的情报人员,在察觉到我的跟随后,头发都肉眼可见地竖了起来。
“幽灵先生有何贵干如果刚才我说错话了,请你原谅。”
跟了坂口安吾半个月,我可不信他表现出来的胆小。
我决定先礼后兵“谢谢你为我今夜的消费买单。但是”
我知道他是个间谍,虽然他如今在港黑底层踏踏实实地干会计工作。
“如果你做了什么对太宰先生有害的事,我会让你死状凄惨,不留全尸。”
我故意把声音压得嘶哑,阴恻恻道。
坂口的腰背瞬间挺直了,像刚才我在太宰先生面前那样“不会发生那样的事的。”
我“最好如此。”
“那还有什么事吗,幽灵先生如果没有的话,是否能将匕首从我的后腰处稍微移开一点”
我说“有。”
我问“怎么才能让太宰先生对我多说一点话”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间谍应该最擅长此道。
坂口的眼神再次变了。
他看着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