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港黑祸犬”芥川龙之介。
我躺在病床上,身上被各式维持生命的仪器环绕。我平静地睁眼望着天花板,余光能看到病房内其他情景。
“是把竹下送来医院的芥川大人啊”
医生对他打了声招呼,“您来了。”
“他怎么了”芥川看着我说,“我记得他受伤的地方只有胸腔和腰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你们给他用了什么药”
医生有苦难言,苦涩地解释道“我们真的没有用什么,都是手术必须的麻醉和术后的止痛。最多就是在竹下君刚清醒的时候注射了一点镇定剂这也是因为您说他有寻死的倾向。”
芥川声线压低,愈发冰冷“那你们怎么治的现在竹下秋一副神志不清的痴傻模样,你们说是情况稳定”
护士们被芥川的斥责吓得不敢说话。
“这”医生顶住芥川可怕的气势,犹豫着解释道,“确实算稳定了。”
“竹下君以前精神受过重创,严重的时候会眼花重影、视物不清、上吐下泻,甚至因为无法入睡,睡眠短缺而差点猝死这次很可能是由于情绪波动太大,加上身体虚弱,诱发了曾经的旧伤,才使精神处于极弱的状态。”
“旧伤什么时候的事”芥川皱眉。
医生道“很久远了大概是两年前吧。双黑那两位把竹下送回来的时候,他被敌人折磨得简直不成人形。”
两个新来的护士听到过去的事,心疼地低呼出声。
芥川蹙着眉看我“”
“所以该治脑子的果然是你吧。”
我懒得反驳他。
无所谓了。
不会再见到太宰先生了,和芥川的战斗也失去了意义。
太宰先生抛弃了在港黑积累许久的受人尊敬的“干部”身份,抛弃了和中原中也搭档的“双黑”名号,抛弃了他亲手调教的强力下属,斩断了和港口黑手党相关的一切联系。
我追随他而来,为了他加入港黑。
太宰先生却这样轻轻松松抽身离去。而我的爱同样被他一刀两断,拋在了和他完全无关的地方。
我和芥川不一样。
他原是阴沟里的野犬,漫无目的地战斗着。太宰先生将其领入港黑,赋予了他战斗的意义,于是芥川成为港黑“祸犬”,为港黑的利益奔走,为太宰一句认可而战。
太宰先生离开了,芥川仍是港黑武斗派的代表级人物。
但我加入港黑不是为了什么意义。
我从来只为了一个人。
他所在之地则是我的安身立命所在。
太宰先生不再需要港黑这个立场了,我存在于港黑的理由全部分崩离析。
医生在旁试探性地问“您与竹下君熟识,要不对他说说话”
“他真的听得见”
“理论上是听得见的。”
“他就一直睁着眼,没有任何反应”
一个护士鼓起勇气说“刚才我们说起太宰先生叛逃,竹下似乎眨了一下眼,还引起了身体反应。”
医生补充“可能是对这个消息比较难过吧。”
芥川嗤笑一声“何止。就因为这个他才想故意死在我手中。”
医生和护士们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芥川“看好他,以免等下心跳骤停了。”
医生和护士立马严阵以待。
我对芥川会说什么一点都不好奇。
但他说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