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津是个冷静自持的男人,连做ai时都不会流露出一分与他气质不符的情绪。
几滴汗水沿着下颌骨落到脖子上,侧脸鼻挺唇薄,眉眼清冷如月光。
低垂的眸,藏住眼底的动情,隐忍而克制。
可是他的克制,偏偏像是另一种令人窒息的刺激。
苏栖轻咬住唇,纤长的眼睫盈着一层水珠。
天亮。
苏栖因为夜里被累到,睡得格外沉。
再醒来时,床上只剩她一人,窗外也已经艳阳高照。
比起前些天的阴雨连绵,今天算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全身疲软的苏栖在床上翻了个滚,实在没心思去想傅时津去了哪。
她很累,很不想动,可是肚子咕咕叫,饿得不行。
在赖床和吃东西之间,苏栖痛苦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掀开被子下床。她身上的真丝睡衣满是褶皱,双腿软绵绵,走一步都费劲。
这时候,苏栖就想好好骂一骂傅时津。
她以为他们就是意思一下走个过场,没想到他这么有精力这么zqsg地搞到凌晨两三点
苏栖随手扯过床边的小薄毯披到肩上,拢着薄毯往卧房外走。
主卧在二楼,苏栖踩着阶梯往楼下走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道低凉的男声,在这个阳光普照的早晨里,透露着一股不符的凉意。
“你穿成这样去哪”
苏栖毫无准备地被吓一跳,脚一软,差点就从楼梯上滚下去。
还好傅时津眼疾手快,往前两步,手臂从她腰间穿过,将她捞在怀里。
苏栖身上的薄毯从肩上掉落,落到台阶上,露出圆润白皙的肩膀。
她惊魂未定,起伏着胸膛,随即仰头瞪着傅时津,责怪他“你吓死我了我差点就要滚下楼梯英年早逝”
傅时津暗沉的眼眸在苏栖的睡衣领口还有肩膀轻扫而过,唇角微挑“这么点高度,还不至于英年早逝。”
“”
“半身不遂倒是有可能。”
苏栖睁大眼睛,正要跟傅时津争论时,傅时津先松开了自己的手,两人距离拉开了一点。
“你要去哪。”傅时津又问一遍。
苏栖站稳,从台阶上捡起薄毯重新披到身上,说“肚子饿,找吃的。”
傅时津恍然想到什么,抬起手上腕表看一眼,接着说“先去换衣服。”
“嗯去哪”
“机场。”
苏栖怀疑自己听错了,连忙追问“去机场做什么”
“你的新婚丈夫要出国,你不去送一送”
“你你不是昨天才回来”
“嗯,昨天回来,今天走。”
苏栖“”
飞机是有多好坐,上瘾了么,怎么就跟打出租车一样说回就回说走就走。
不过,他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苏栖想不明白,也不想细究。
反正傅时津这一走,她又可以自由自在,什么都不用管。
衣帽间里,男人手指轻勾,从一排整齐归置好的领带中挑了一条暗纹领带。
他系领带时,动作利落干净。
“有两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苏栖正对着这一排挂着的不是自己风格的淑女小洋裙发愣,忽然听傅时津这么说,就下意识地顺着问“什么”
傅时津“过段时间我会回来定居,你有空的时间可以先把你行李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