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郎派人回去取金子,自己带着裴贞坐上马车往太庶府去。
他把裴曙欠太商府的钱还上、罚款交上,又再花钱赎罪,把裴曙从太庶府的大牢里赎出来。
待叔侄三人坐上马车,裴三郎问“二哥并非炫耀之人,怎么与人斗起富来了”
裴贞也看着自家二叔。这样丢官,很磕碜。
裴曙说“卢弦我岂能忍他”
裴三郎“”哟,卢铉呀,好人呐。镇武侯府跟朝武侯府的恩怨,满京城都知道,大通钱庄和汇通钱庄斗到引发京城血案,卢铉给他二哥下套,把他二哥撸下马,太正常了。他问裴曙说“他欠了那么多金子被下到太庶府大牢,全还上了”
裴曙沉着脸“嗯”了声,说“至今仍然颇为富裕。”
裴贞问“卢铉何人”
裴三郎又把他们家跟朝武侯府的恩怨告诉了裴贞。
裴贞愤然握拳,暗恼,说“二叔,你怎能中他计呢。”
裴曙问裴贞“我岂能忍他些许金子,我找三弟拆借便还上了,岂料还没来得及就事发了。”
裴贞说“定是有计。”
裴三郎说“成王败寇咳二哥,无妨的。”大侄子在,得给二哥留点脸。
裴贞附和,说“再想办法谋个前程便是。”
裴曙叹口气,说“官声坏了,岂是好谋的。”不说话了。
当天,裴曙还没坐热呼的正三品实权肥缺官职没了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知情者听到卢铉的名字便恍然大悟。有好事者,又把镇武侯府跟原朝武侯府,包括汤公府的恩怨都拉出来说道,一直说到公侯留京案、谋反案,杀了多少人上。
甚至有人打听到卢铉那,卢铉狠狠地嘲讽了番裴曙。
总之,裴曙脸上无光,里子面子全都没了。
他在家里闭门不出待了半个月,索性建了商队,跑商去了。
知情人称,他那商队是裴三郎的,看跟在裴二郎身边的战奴就知道了。满京城里,能养出那么壮实穿戴那么齐整的战奴的,只有裴三郎。
裴三郎给长公主献了把玳瑁扇,长公主成日拿在手上把玩,很是喜欢,裴三郎让裴二郎去给他找玳瑁。他们商队中还有一个叫鱼大浪的奇石商人,那玳瑁便是他卖给裴三郎的。
他们再打听,去哪里找玳瑁。出了大凤朝最南边的临海离,离开边疆,去大海。
然后大家都觉得,裴二郎该不会是让裴三郎丢了大脸,被发配了吧。
当弟弟的,让嫡亲哥哥给自己带商队,还跑那么远
果然不愧是烧八百野人尸体、画出拔舌炼狱图的催命三郎。
裴三郎,任你风言风语,我自巍然不动,继续盖房子、烧砖、烧琉璃瓦、开连锁农贸副食店。
一年的时间在忙碌中哧溜一下子过去了,狗萝莉十五了。
裴三郎送了狗萝莉满满的几大箱首饰和好看的各种衣服,几乎扎根在长公府天天催着霍司掌,快点盖呀,太慢了,都要成亲了,长公主府还没盖好。
霍司掌都不想理他这么大一座府,好多地方都盖好了,这厮竟然让他们拆了重新建。例如,他非得在湖上建廊桥,好,木桥建上了,这厮说天啊,湖上建木桥,这木头防潮防蛀吗
泡水里的木头,再防潮能防到哪去船好歹还能拖上岸每年刷刷桐油保养一下,想把桥拖上岸,拆了吧,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