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无能为力。
今天若不是最后小狐丸的突然出现为审神者挡住了敌人的攻击,他险些就成了害她的罪魁祸首。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啊
明明是想保护她的。明明不想以那段伤人的话作为开头的。
真是的,他之前到底都说了什么啊他该厌恶的是无能为力的自己,却为什么要以伤害主人为代价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啊,没错,我是不像清光这样经历过很多事。”
审神者的声音明显比刚才冷了一个调,这让清光只能低下头去,有那么几瞬他甚至没有抬起头去看她的勇气。
这之后,清光听到了审神者逐渐靠近他的脚步声。
而后,在少女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那一瞬,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思绪停止的声音。
在似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大脑都空白得没有任何感觉,直到像是长达几个世纪的几秒钟过去,他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深深陷入了掌心,僵硬且用力过度的手指几乎连自如放松都无法做到大概,他已经不会再被她所爱了吧。
啊也是呢,谁会去爱一把连主人也要刺伤的刀呢
这样自暴自弃的、自我厌恶的想法,很快便随着一股将刀剑本体包裹在内、奇特而温暖的灵力的出现,转变成了惊异“主人”
没有理会身后的呼唤,鬓发微垂的审神者也同样低垂着眉眼,一边低下头专心地为那把有着艳红刀鞘的打刀卸去外装,一边用着付丧神从未听过的、带着些微冷淡凉薄的语气随口问道“清光,想听一个故事吗”
虽说这是一个问句,少女的表情和语气却摆明了她并不是在征询听众的意见。
“唔嗯说起那句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总有点意外的熟悉呢。让我想想对了,应该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吧。啊,不过虽然说是故事,但是一点不好玩,也没什么笑点和故事性,清光不会介意吧”一旦开始了讲述,少女的语气反而逐渐变得轻快起来。
她拿出保养盒中的宣纸、以不那么内行却十分小心细腻的手法为剑刃抹去剑油,而另一方面则完全表现得像是在谈论着别人的事一样,以淡漠的口吻开始了叙述。
“我的朋友一直都挺少的啊不,不是那部后宫恋爱向轻小说真要说起来的话,大概还需要一些多余的解释,所以这里我们就简单地跳过原因、直接从故事的开头说起吧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并把她当成了挚友你那是什么眼神不,不是你想的那种悲剧故事啦。悲剧之所以被称作悲剧,是因为将主人公的悲传达给了观众听众啊。如果连当事人都没有感到难过的话,又怎么称得上悲剧呢。”
“啊,扯远了咳嗯,那么现在可以开始说故事的剧情发展了呢。能意识到挚友这个概念,是以我发现自己和她变得无话不谈为契机的。无话不谈要怎么说呢大概就是愿意跟对方分享自己有关任何事物的、每一点每一滴的看法吧。我觉得这样挺好的,然后就把一件有关自己的事告诉了她。”
“不,也不能算秘密吧那个,要怎么说好呢唔,现代的人类除了少年期、中年期和老年期以外,一般还都会渡过一段学名中二期的年月。正经历着那段时期的人类总会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拥有着超常力量,总有一天会脱离着肮脏腐朽的凡尘清光把这简单地想作一种会随着时间自愈的病就好,不用在意。”
“总之,当时还是患病中的我,将我自认拥有的特异功能告诉了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