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漠哦。
“温,温姑娘”
温阮抬头看,笑着问好“画嵬大师。”
画嵬手上有墨迹,看上去刚刚还在作画,他对温阮有些怕,因为这个女人能让盛月姬气怒不甘,面目狰狞。
所以他的眼神都有些怯生生的,手掌不安地在衣上擦了擦,不安地问道“你,你怎么会来这儿”
“我还未问,画嵬大师怎会在这儿呢。”温阮反问。
“这里是我的。”
“你一人照料着这么多孩子”温阮故作惊讶“画嵬大师你很善良。”
“我不是,我只是”画嵬耳根红了红,低头说“你有事吗”
“没有啊,我只是听说这里有很多孤儿,便过来看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温阮笑说。
“这里,这里我顾得过来的。”
“也对,画嵬你一副画便可以卖出十万金,足够照料这些孩子,是我不知轻重了。”温阮点点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画嵬忙说,“我,我我是说,你,我”
“你是怕盛姑娘生气”
“我”
“与人说话时,把头抬起来。”温阮走到画嵬跟前。
画嵬讷讷地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温阮。
纤细的小小少年抬头,苍白的面容上一双如鹿般清澈的眼睛,湿漉漉的,如一块世间最为纯净的琉璃。
太干净了,干净得不像是盛月姬的男人。
所谓赤子心,应该就是这样的眼神吧也只有拥有这样一对眼睛的人,才能画出世间万物的最本真模样。
温阮看着这样一双眼睛,都有点说不出过于冷情的话了。
她转身指了指跟小朋友们玩成一片的二狗子,“你看到没,小朋友都是很喜欢小动物的,你若不嫌麻烦,可以养几只小猫或者小狗,他们一定会喜欢的。”
“谢谢,我知道了,我会的。”画嵬说着,又把头低下去了。
温阮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因为没有父母,出身卑贱,就永远不能抬起头来做人吗”
画嵬张着嘴,说不出话。
“你可是名满京华的大画师,天下多少人倾慕你的才学,多少有意丹青之道的人将你的画作视为宝物,这些孩子们又有多少希望跟你一样,画尽人间好山河,你总是这么唯唯诺诺的,如何让他们以你为榜样”
温阮松开画嵬的下巴,认真地看着他。
画嵬捏了下衣角,结结巴巴“我,我”
温阮定声道“话要好好说,一句话完完整整地说出来,如果不知道怎么讲,可以沉默,在心里把话头想圆了,再说出来,不要断断续续,让人觉得你畏畏缩缩,上不得台面。”
“我知道了。”画嵬被温阮几句话训得懵了逼,开口也顺溜了些。
温阮微笑“这样就好多了。”
殷九野坐在秋千上,抢了小朋友一个橘子,一瓣一瓣地往嘴里送,慢慢地吃,望着温阮与画嵬说话。
以前温阮对盛月姬的事更像个看客,看她的热闹,偶尔调侃两句,后来的温阮手撕姬毫不留情,怼天怼地怼到盛月姬人心尽失,现在的温阮直接杀过来抢人了。
殷九野不由得在想,假如温阮愿意,她一定比盛月姬更知道怎么俘虏男人。
她愿意吗
这问题很严重啊
“哥哥,橘子”小可怜在旁边站了半天了,眼看着橘子要被殷九野吃完了。
殷九野一口把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