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阎宁低声道:“昨天晚上,谢东阳最后一个进门,把一号的门牌拉下来,盖住了二号。”
孟婆大惊:“你怎么知道的”
阎宁露齿一笑:“他刚躺下,我去了趟厕所。”
段黑子和孟婆一阵后怕,要不是阎宁这么多心眼,要是真出了事,他们怕是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孟婆眼睛发酸,他伸手揉了揉:“咱们下一步怎么做”
段黑子看孟婆一眼,眉头紧皱:“孟成君,你眼睛怎么了怎么这么红”
孟婆:“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眼里进了沙”
阎宁注意到孟婆头上的伤口:“这是被她咬的”
孟婆点头。
“我们快没有时间了。”阎宁忽然说。
“什么意思”段黑子一愣。
阎宁看了孟婆一眼,转头又看乌蒙蒙的天。按理说来说,这最多也不过半晌,可天色就已像是黄昏。
阎宁:“首先,我们要找到它的尸体。”
天色昏暗,段黑子又走进了104号房间。
屋里三个塑料娃娃咧着猩红的唇,笑着坐在阳台上看他。
段黑子哆嗦着给他们打招呼:“你们好,我又来了。”
三个娃娃笑的似乎更深。
段黑子走到床边,床上躺着个约摸四十的妇女,模样倒是安详,嘴角还挂着丝笑,像逢喜事。
段黑子低头,果不其然,床底下还趴着那个东西,脖子极度扭曲,下巴斜着向上,脑袋里的血浆混着蛆虫淅沥下淌。段黑子想起来,上次他那一脚落得不轻,把这东西头踢都歪了。
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段黑子还是不由得退了一步。
那东西见着段黑子,眼神瞬间阴毒,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声音尖锐,刮得人耳膜生疼。
段黑子捂住耳朵,却没有跑。
床上的女人睁了眼,直直对着段黑子,脸色变得狰狞,嘴里发出悲鸣。
段黑子看到从它从女人身下爬出来,指甲血红,手臂藕青,它侧过被针脚密麻的头,黑洞的眼直直看着段黑子。
它桀桀笑道:“我找到你了我找到你了”
屋外变了天色,一瞬间的乌云密布,不见日光。它猛的从床上一跃而起,极为浓烈的血腥气熏的段黑子边往外跑边忍不住呛咳。
它速度极快,转眼就到了段黑子身前,两根血红的指甲直朝着段黑子双眼过来。
段黑子耳边狂响:“我喜欢它,我喜欢它”
眼看段黑子就要被剜了双眼,楼上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它满脸不甘的从段黑子眼前消失。
段黑子缓了两口气,双腿发软的回了104。床上的女人还躺在那里,身上蓝白的病号服被血浸成了大红衣裳。
那东西虽然看似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但肚皮依旧还是高高隆起。
段黑子手脚发软的到了床边,床下那东西冰渗渗的手抓住了他的腿。
段黑子心跳如雷,耳边嗡鸣,却不敢出声。
灯亮了,它会来。
段黑子把她踹开,掀开女人的病号服,只见她的肚皮从胸部到下阴有道被针线缝合的巨大长口。
段黑子愣了。
他要徒手撕裂这道口子,看看里头是不是阎宁说的东西。
四楼到负一层,分别传来声响,这是阎宁想的主意,既然它能够根据光线瞬移,那就好好陪它玩玩。
段黑子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