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长奇抓到了”
白寄辞听到这个消息时立刻站了起来, 对着电话果决的道“我现在过去。”
陈特助提醒“白总记得将原先生的人体组织取样一同带来,可以是头发、唾液或者是鲜血,其中之一就好。”
“明近淮又要玩什么把戏”白寄辞的声音冷了下来。
陈特助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末了加重语气, 说“明总说, 为了原先生, 您知道怎么选择。”
白寄辞看了一眼远处正在码字的原殊酒, 冷淡的面容逐渐沉凝,一时间没有说话。
卢长奇说哥哥不仅和白家没有关系, 甚至和卢家也没有血缘, 那么他们之间呢,是不是也半点血缘都没有
这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中, 白寄辞顿感心头一阵刺痛。
不, 他绝对不接受。
青年的面容愈发阴郁。
倘若他们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么他有什么资缠着哥哥,口口声声说是一家人
这个认知,让他一瞬间有种将真相掩盖甚至毁灭的冲动。
但是不行。
白寄辞的喉结微动, 即便他的感性在叫嚣着处理掉卢长奇,永远不要去深究血缘的问题, 但是理智尚在。
青年闭了闭眼,压下了内心的一切躁动。
他的理智在冷静的告诉他, 他清楚哥哥不是白寄秋, 但卢长奇是如此得知的倘若不与明近淮合作, 那么他便无法铲除后患, 保证哥哥今后的安全。
原殊酒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感受,不过是其次。
“好,转达明近淮,记住他说过的话。”
白寄辞挂断电话,深深地注视着原殊酒,面容阴郁眼眸晦暗不清,低喃着“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哥哥也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似乎想到了什么,青年沉郁的眼眸逐渐变得阴鸷。
原殊酒若有所感,突然抬头四下看了看,就见缩在角落里发呆的白寄辞,立刻喊了一声“阿辞,过来过来。”
白寄辞回过神来,慢慢走过去,阴郁的面容逐渐变得光明,他微微一笑,灿若春华,黑眸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柔声问“怎么了,哥哥”
原殊酒一脸严肃的盯着他看,眼眸深沉,嘴唇紧抿,眉头越拧越紧,沉思了半天都没说话。
白寄辞心头一跳,罕见的被他这样注视着,竟有几分慌乱无措,“哥”
哥哥是不是察觉到了他扭曲的心态他是不是已经意识到,他的弟弟再也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乖小孩
他现在变得贪婪的索取无度,肯定是已经遭人厌恶。
一想到这里,白寄辞便难以呼吸。
他垂在一侧的右手慢慢收紧,无数疯狂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就在白寄辞的理智逐渐消退,快要压不住内心的偏执想法的时候
原殊酒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这附近还有什么,是咱们没吃过的饭店吗”
啊
白寄辞更加茫然无措的看着他。
原殊酒一看他这边表情,顿时更苦恼了,“果然都吃过了吧,再远点的饭店,外卖也送不了,干脆晚上你开车,我们去市里找个烧烤摊吧。”
白寄辞“哥你刚才就在烦恼这个问题”
原殊酒奇怪的反问“你几天没空我自己去也行,我去叫个嘀嘀打车。”
“不,有空。”白寄辞果决的给他拦了下来,松了口气的同时竟还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