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挂心的。”于悦嘴硬“又不是我结婚。”
简烟轻笑出声,那端于悦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好笑,她最近一直有点咳嗽,声音很沙哑,完全没有平时的清脆,笑起来不是很好听,于悦在说完之后问道“她到了吗”
“谁啊”简烟明知故问,语气懵懵。
于悦咬唇“苏子期。”
简烟听到她提这个名字沉默几秒,回道“和我一起到的。”
于悦松口气“到了就好。”
“那没事我挂了。”
那端说完就要挂断,简烟喊道“于悦。”
于悦举着手机,疑惑道“嗯”
“苏姐说你开了工作室。”简烟道“还签了赵轻。”
不是质问,她知道于悦的为人,如果她对苏子期只是玩玩而已,何必纠缠这么几年,这两人都是把彼此放在心坎里的,可就是这般在乎,她们之间还是有种种问题,简烟不能理解,她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
于悦听到这三个字有些沉默,之前苏子期也问过她,为什么要签赵轻,她没解释,她想,苏子期会明白的,可她不明白啊。
电话两端陷入沉默,于悦咳嗽几声,简烟以为她不会回复自己,没想到于悦开口了。
“你知道她生病了吗”
于悦说,简烟还没来得及问谁,于悦又道“苏姐。”
简烟当即从凳子上站起身“什么病”
“心病。”于悦一句话让简烟做了个深呼吸,大喘气会害死人的,她还以为苏子期怎么了,不过这心病,未必比其他的病好治。
简烟默了默“你们说过这事吗”
“聊过。”于悦手担在额头上“简烟,这是我和她之间的最难过的一关,如果她能挺过来,我们也许会在一起。”
简烟心尖一跳,握着手机的指腹收紧“如果她挺不过来呢”
于悦沉默许久,道“各奔东西。”
她不想再因为自己让苏子期难受哭泣,如果挺不过来,她肯定也不愿意面对自己,那不如各奔东西。
当初刚回国她得知苏子期在她和简烟之间选择了她不知道多激动,她以为两人终于是没有什么矛盾了,可后来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样,苏子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憋的久了,也或许想法极端了,她心病逐渐严重,她其实有偷偷带苏子期见自己的心理医生,美名其曰是给自己做心理辅导,顺便给苏子期做一下,结果医生告诉她,苏子期的心病很重,如果不好好疏导,很容易出问题。
她担惊受怕很久,更加卖力的和苏子期一起联手对付贺意,白天她要拍戏,晚上她就和苏子期核对各种资料,找出破绽,她觉得两人之间的那根刺就是贺意,只要拔了,那她们之间还会恢复和从前一样。
她错了。
贺意倒台,她才知道,原来两人之间的那根刺从来不是贺意,而是过去,是苏子期没法面对的过去。
而这个过去,就是她,如果她待在苏子期身边,只会给她带去不快乐,那她愿意放手。
各奔东西。
简单的四个字犹如千斤重,压的简烟有些喘不上气,虽然她没有经历过于悦和苏子期之间的感情,但她能想象,苏子期不是什么脆弱的人,相反,她就是因为过于坚强,才给自己更大的压力,简烟一时想开口,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其实不用劝我。”于悦仿佛知道简烟想说什么,她道“也不用劝她。”
“她是我见过最固执的人,最坚强的人了。”于悦提到苏子期,语气平缓,有温温笑意,和她平时牙尖嘴利格外不相符,可就是这样的小细节才让简烟更难受,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