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很轻,生怕拉扯的衣服会伤到中弹的部位。这么近,连瑟曦身上那股张扬的香气都漫进鼻子里来了。
不一样呢。
长这么大,她只近距离见过两个男人的身躯。
一个是阿尔法,一个就是面前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和阿尔法那具少年感和精致感十足的身躯不同,瑟曦浑身上下弥漫出来的气息是性感、妖娆和霸道。
如果不穿女装,应该会是一个相当俊美的男人。
苏澜的视线从瑟曦细致的脖颈发散到他因衬衫敞开而露出的胸膛。
和漂亮的脖子不同,被衣服藏住的胸膛上布满了密密麻麻交错的鞭痕,在肩胛骨的后方,靠近腰际的位置,居然还有某种动物留下的撕咬痕迹。
她的手指忍不住颤了下,这些痕迹因年代久远已经变成了某种无法愈合的肉色伤疤,触目惊心。
这个女人哦,不,是这个男人,究竟都经历了什么
“你在看什么”感受到苏澜黏在自己伤疤上过于炽热焦灼的目光,瑟曦懒懒哼了一声,偏过头,细长的睫毛像蝶翼一样扑闪着,落下淡淡一层阴影,妖娆沙哑的声线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如果想看,晚上到床上我们慢慢看”
话语中露骨的含义立刻让苏澜脸红了起来,她赶紧把视线挪开,三两下剥掉这家伙的上衣,“然后呢现在怎么做”
“帮我把口袋里的止痛针拿出来,那个棕色瓶子的是药。”
瑟曦嘴里叼着刀,用完好的手点开打火机,把刀刃放在火焰上烤了烤。
“我来帮你处理子弹。”苏澜从自己的病服边角处撕下一条白色长布条。
“不用,宝贝儿,我不忍心让你的手沾血。”瑟曦从容地把止痛针扎进了胳膊里,接着,又子弹从伤口里挖了出来,那是一枚麻醉弹,如果是最新型号的子弹,恐怕会直接在肉里爆炸。光是四散的子弹碎片都足以将他的上半身轰烂。
幸好,是麻醉弹啊,小小的一枚,不会解体。不过这个麻醉弹的剂量,还不足以让他昏睡过去,顶多是有点困罢了。
处理完伤口,苏澜帮他耐心的包扎,至少这件事瑟曦没办法一个人独立完成。
“你不用脸上露出这么担心的表情,”瑟曦盯着她的脸,“这只是个小伤口罢了,我可不是柔弱的小女孩,宝贝儿,你再这么担忧,我怕会忍不住想做点别的事情。”
“你能不能”苏澜把布条系了个漂亮的结,无语道,“把称呼改一下既然我已经知道你是男人了,态度总得换一下还有,我现在不是你的姐妹。”
“你是说哪个称呼”瑟曦笑了起来,“是宝贝儿这个称呼吗可我就想这么叫你,有什么问题吗”
那笑容暧昧的要命。
“也没什么问题,听着别扭。”
瑟曦抬起了手,冲她露出光光的手指,“瞧,我还没订婚呢。”
苏澜””
订不订婚和她有个毛线关系。
“宝贝儿,或许很多事你不记得了,可我记得很清楚,你有个小特点。”
苏澜插着腰看他,等他把话说完。
“每当你紧张的时候,就会故意板着脸,可是,你又是个喜欢脸红的小姑娘。”瑟曦整理了一下坐着的姿势,一只腿曲着,妩媚无比地盯着她。
“这、这又怎么了”
“如果你脸红,我会认为你是在害羞,”瑟曦嘴角的笑意缓慢扩大,“宝贝儿,你应该还没谈过男人。有时候羞涩,会引起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