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外公我疼”
温琅胡乱喊着,口中的话语甚是委屈,听得游景殊不禁眼睛赤红,甚至无心去追究,温琅的生母去得早,又如何会在昏迷中呼喊素未谋面的外公。
吴大夫给温琅熬了药,喂温琅喝下后,又给他施了针,温琅的高热才渐渐得以控制住,晨光熹微,游景殊从睡梦中惊醒,他昨夜里不知何时趴在床边睡着了,抬手试了一下温琅额头上的温度,终于松了一口气。
高热退了。
他的手垂在温琅的手边,只是一晚上的时间就憔悴不少。
“高热可退了”吴大夫推开门出来就看见游景殊站在院子里,衣袂翩然。
“退了,昨夜劳烦吴大夫。”游景殊对吴大夫拱了拱手。
“医者本分,莫要记挂于心。”吴大夫进屋去给温琅把了脉,有些稀奇的说“你夫郎的恢复能力可真好。”
游景殊想起温琅说的秘密,心想大抵和这个有关,“他向来如此。”
吴大夫捋了捋胡子,笑道“这可是求之不来的好事。”
“你夫郎没有大碍了,昨夜最凶险的时候已经挺过去了。我再开几服药,让他好生修养,用不了多久就能活蹦乱跳。”
游明远和吴大夫一同去了镇上,今天照例是他给王宓上课的日子。
王宓听说温琅上山遇见了狼群,现在还在昏迷中,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件事我们王家也有责任。”
她知道温琅是为了去抓一些动物供客人们赏玩,虽然王家和温琅是合作共赢,但温琅出了事,他们王家也有一分责任。
游明远从王小姐口中得知了温泉山庄的事情,这才明白温琅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往山上跑,他叹了一口气,说“你不必自责,琅哥儿今早已经脱离危险了。”
“老师,我想去探望一下温老板。”自从上次和温琅一起喝过酒,王宓就已经把温琅当做知己好友,就算没有合作这一层关系,她也是要去看看温琅的。
游景玥心头急得发慌,但温琅受了伤,他肯定要去看顾店里,虽然人在店里,但心早就飞回临溪村了,柳风掣来的时候,就看见游景玥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他走到柜台前敲了敲,游景玥闻声抬起头。
“是你啊。”游景玥有气无力的说道。
柳风掣看他这态度,有点不舒服,前个儿用得着自己的时候就对自己大献殷勤,现在用不着了,就爱答不理。
“你们哥儿都这样吗”柳俊良不禁想起自己在军队里的兄弟们谈论追求姑娘和哥儿时的烦恼,可不就是这样吗,永远让你摸不清头脑。
游景玥瞪着他说“我们哥儿哪样啊”
柳风掣想了想道“过河拆桥。”
“你才过河拆桥呢,我只是心情不好。”游景玥听懂了柳风掣的意思,说自己态度不好呢。
“怎么了”柳风掣不是好管闲事的人,只是能让游景玥这个大大咧咧的哥儿心情不好,那应该是出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
游景玥叹了一口气说“昨个儿我哥嫂上山去打猎,遇见了狼群,我嫂子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他说着眼睛便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柳风掣见状陡然慌了神,“你你别哭啊。”
“谁哭了”游景玥别开头,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
柳风掣想起自家和游家的交情,回了一趟柳俊良家,到他现在住的屋子里拿了金疮药,这药十分难得,是他们柳家军上战场用的,他身上就带了这么一瓶以防万一,不过想想以他的身手,在这小小的县城里根本出不了事,他哥哥前些日子已经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