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年家又不肯放手年宁的抚养权,年父不给钱,年宁手里便没钱,就整天跟着自己的妈跑,等着他妈妈偷完情心情好,随手赏他几个月的生活费。
幕家的宅子是老式的苏州庭院,老到看起来像是文物,亭台楼阁之间都是山水飞泄,风韵和财气都是半遮半掩的,却看得人心生敬仰畏惧,这便是大家族的底蕴。
幕家的老爷子信奉家和万事兴,喜欢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这庭院里逢年过节便是四世同堂,尤其是中秋的时候。
这点和年家一样,年家中秋的时候也是一家团圆。
但年宁这个异端肯定不被归类在家庭成员这种词汇里,他一大早就被林太太从房间里挖了出来,端着架子冷嘲热讽一通便被赶了出来,叫他滚去找他妈团圆。
年宁早饭都没吃,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只带了一张画板和一只铅笔,他饿得不行,于是就来找他妈了,但是他妈明显正准备和其他人团圆,看着这送上门来的儿子,急匆匆地把年宁头往咯吱窝下一夹,就往幕家这边来了。
年宁他妈一路熟门熟路地绕进一间屋子里,和幕书白的二叔心花怒放地一个接面吻,便把咯吱窝下的儿子往后一抛“你等着,我等会出来带你吃月饼”
年宁在一阵男欢女爱的动静里估算了一下自己还要等待的时间,随机低下头遗憾地揉了揉自己的肚皮,觉得自己可能吃不到念念不忘的月饼了。
他决定干点别的什么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年宁爬上了假山,准备写生。
年宁和幕书白还有年至这种次次考试成绩年纪前十的尖子生不一样,他高中成绩不太好,还降过级,年至读高二了,他才高一。
年宁一看书就打瞌睡,没办法,最后走的是艺术生的路子,但好在几个老师都说他艺术天赋很高,让他好好画,迟早有一天能为国争光
年宁慢吞吞地打了个哈切,随手就在素描纸上画出了一个大概的轮廓线。
幕家这里的建筑物非常还原和古旧,是很难得的景物,不画下来都浪费了他妈辛辛苦苦进来偷情给他制造的写生机会。
年宁跨开腿坐在一座滑溜溜的假山上面,他低着头正画呢,年宁觉得这老宅子美得古意太浓厚了,一点生气也没有,正苦恼往上面加点什么活物中和一下死寂的色调,还没等年宁想到,他妈妈进去那个屋子的门晃了一点,传出了一点声音。
年宁下意识就转头过去看,而年宁坐着的假山正对的一个二层小阁楼的窗户动了一下,从里面被缓缓推开了。
对方沉静的目光和还没反应过来的年宁对了个正着。
年宁“quot
对面的人看到一个男生像变态一样双腿岔开坐在假山上,双腿之间假山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也丝毫不慌,只是平静地询问“刚刚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
年宁心思急转,露出一个矜持的假笑“我不小心踩滑了,叫了一声。”
对面的人颇为认同地点点头“那你再叫一声让我开开眼界吧。”
年宁“quot
他可能是踩滑了被假山日了才能发出那他妈发出的那种声音。
年宁清了清嗓子“朋友,大过节的,没这个必要吧,让人听见了多不好啊。”
对面的人脸上没有什么情绪“来都来了,不如再叫叫再走。”
年宁“ quot
日,他本来心想再和这小子再抬一下杠,却眼尖地看到他妈妈进去那个屋子的门动了一下,调笑的声音若隐若现地从门缝里流泄出来。
他妈妈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