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第二天一大早就过来了,她们担心顾少的情况,这小少爷脾气不好,心高气傲,从家里跑出来不到一个星期就生病了,还咬死不回去,昨天发烧昏迷前还在赶她们走,她们自然也不敢久留。
但走是走了,所有人一晚上都睡得提心吊胆的,六点多就起床了,但是路况不好,到学校还是八点多了。
她们一推开门,就彻底呆滞住了。
昨天晚上她们小少爷睡的床被子大掀开,空无一人,床边的东西七零八碎地掉了一地,像是被撞掉的,而旁边的床上这位为了躲避结婚相亲不惜远逃万里的顾家小少爷皱着眉头,死死地抱住了怀里的人,他身量高,肩背宽,里面的人被他按在胸上,头发只露出来了一撮,手脚无力地向后划拉,显然是被强行按进怀里无法动弹的。
昨天她们轻手轻脚放的书和衣服在地上乱七八糟地散成一团,顾少的一只脚还压在一本封面向后翻起的乱世上,那件十几万的风衣被年宁自己拉着盖在肩膀上,原本用来包书的衣服现在都用来包了他。
保姆们的视线从顾少右脸上那块膏药似的暖宝宝,落到从年宁的秋裤腰带上露出来半截的暖宝宝,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为什么贴在这个人屁股上的暖宝宝,会在我们少爷脸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几个保姆你推我,我推你,终于选出了一个代表战战兢兢地上前,用一根手指,小心地点了点从顾怀里露出来的那撮毛“这位同学,醒醒”
年宁懵懵地从怀里冒出来“几点了”
顾穆晟眼睛都没睁开,单手就把他捞回来继续抱着,低哑道“kee seeg, its sti eary。”
旁边的保姆小声逼逼“快八点四十了quot
年宁猛地睁开了眼睛,甩手把顾穆晟一推开,迅速就开始扯开自己的秋衣秋裤把里面的暖宝宝给撕下来,他身下迅速就堆了一小团起来,年宁风驰电掣地穿上军大衣,戴上貂皮长耳帽,鞋子一穿,拿着书就往外跑“操要迟到了”
顾穆晟怀里的暖源没有了,他捂着自己的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年宁被抱了一晚上,一觉醒来嗓子彻底哑了,他一边咳一边往教室走,感觉自己嗓子眼卡了一口毒苹果。
多半是昨晚那白雪公主传染的。
第一堂课是年宁很喜欢一个俄罗斯人民艺术家的,擅长画水彩,喜欢画船和水,波浪感特别唯美宁静,年宁来教室的时候人还不多,但是他是旁听生,也不太好意思张狂地坐在正中间第一个,就坐在第一排靠门那个地方,冷是冷点,但是黑板看得清楚。
这学校的学生,除了他这种旁听的,还有些通过正常途径过来留学的,年宁一进门就看到好几个,坐在他旁边,很小声又兴奋地讨论事情。
“真的吗这次来交流讨论的人有顾穆晟”
“我天,不是说他才得了影帝吗现在片酬应该八位数了吧不在国内活动出国来学习”
“害,人家什么家庭背景,出来演戏难道还图钱吗“
年宁听了一耳朵,略显疑惑地蹙眉他室友还是个明星
年宁自从嫁给了幕书白,除了画画之外的事情,幕书白对他管控都比较严格。
深宅庭院里,年宁就是拉个网线都不是什么容易事情,每天都感觉自己活在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