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裴觉得莫名。
他不知道玄清子干了什么,但是天玄宗的人知道。
原本一片宁和的天玄宗突然如临大敌,所有弟子都吵嚷嚷着有魔族来犯。
不明所以的人随大流的涌上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心情复杂得看着脸色吓人的宗主,说不出宽慰的话。
林宗主伸出手,有人搀扶才能勉强指着那堆金色的碎渣,声音颤抖地反问道。
“镇魔钟碎了碎了”
天玄宗的镇宗至宝,就这么碎了
“谁干的”
“我们不知”几个专门看守镇魔钟的长老面露难色。
林邵元差点厥过去。
这护在外面的大型法阵,镇守在此的长老,竟然没有一个能拦住贼人拦不住也就算了他们竟然连是谁砸的钟都不知道
气煞他也
那可是上古战神玄清子的遗物啊
坐在飞行法器的船上,看着沉默不语地坐在船尾的玄清子,季裴心里痒痒的。他真的很好奇,当时玄清子说了什么。
暗卫刚告诉他,在他们走了之后,天玄宗人发现镇魔钟被人毁了。
联系之前的事,他就是用膝盖猜也能猜到是谁干的。
知道玄清子竟然去把钟砸了,季裴心颤了半天。
左右想着。
修什么无情道。
你就承认吧,你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你都喜欢我。
但是这么说直说好像有点矫情。
一双妖邪的眼微微阖起,季裴闭目养神得侧枕着手臂。
他们要去寻剑。
破魔剑这件事,原先只是他随口提到。
但是一提到那剑,他就哪哪都觉得不对劲,尤其是胸口的地方,隐隐作痛,所以这件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他一定要把剑找到。
正在他休息的时候,忠仆突然出现在船上,半跪在地。
“去佛如宗不是小事。宗主,请您至少带上我等仆从。”
听着季裴伸出一截手指,指了指那边坐着阖眼静坐的玄清子。
“他。”
“会保护我。”
忠仆一时哑言。
他当然很相信玄琛的实力,只是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他们跟方木青不一样,他们是真的跟我有仇。”
五年前,他父亲季鹤与佛如宗明镜方丈在斗法中同归于尽的事,传遍了整个修真界。
不过好名声都是明镜的,他父亲就是个活该去死的魔头。
正道宗门每每提起明镜势必会捎带上他父亲,然后一顿痛骂。
天魔宗内倒是没有几个痛骂明镜的,因为魔域向来信奉强者为尊,与强者在斗法中同归于尽,简直是为了魔族量身定做的死法,就是他父亲的忠仆常戚云等人也从未想过找佛如宗人报仇。
不过季裴至今不明白他爹为什么要对明镜出手。
这根本是没有道理的事,他爹和明镜那秃驴应该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佛如宗又是中立门派,要说是单纯看着不爽他爹要是疯了那也挺有可能的。
“可他们还没那个本事复这个仇。”
看到宗主脸上的自信,忠仆就知道他是他担心地多余了,便不再提。
“少主,到了。”
季裴与玄清子跳下船去。
看到了传说中神秘的佛如宗,佛如宗地方不大,只有一座山,山上耸立着高度不一得寺庙群,一道小溪从山上缓缓流下一直流淌到宗门前的巨大的石碑上处止断,石碑上书“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