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心中的疑惑在竹林旁挥打了一个时辰的九节鞭这才回城,最近这几天经常能够遇到天理教的人,日日出来,今日到现在还没有遇到,也该回去好好歇息一会儿了,不然白日里还是没精神,这几日白日了昏昏欲睡的都已经让额娘给骂了。
天理教的人遍布全国,并且这几年以来这个组织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出宫几个月,云梦也将大致的情况了解清楚了。
这些号称天理教的人当中有三分之一根本就不属于天理教,而是当地的地痞无赖,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厉害,便称自己是天理教的人,为非作歹在当地欺负乡里,例如之前欺负李云儿姐弟的那些人。
而真正的天理教,自然不会干这么没品的事情,他们要做的是推翻皇权,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和那些人计较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但有时候在缺少银钱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去找富商借钱,有借无还的那种,例如林老伯遇到的那些人。
这两者虽然有差别,但总体来说都是做缺德事儿的,本质意义不大。
而在这里住着,距离城中也是极近的,几个月下来也遇到了好多次天理教追赶百姓的事情,看到了云梦便管上一管,怎么说也是发生在自己家门口的事情,如果家门口的事情都不管,她也怕她给人一种好欺负的感觉,日后有人直接欺负到家门口来。
几个月下来,收留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她这里的地方显然是不够用,云梦便将在城中盘下来一间铺子,做些点心,女人可以做点心,男人送货上门,既解决了就业问题,也多了一项收入。
被她收留下来的都是一些无处可去了的人,那些有人投靠的人,她都给了盘缠让走了,故而几个月下来收留的人也不是很多,也就十几个而已。
山上的那一片竹林,成了云梦素日爱去的地方,在竹林间架上一婴儿床,将郎愉放上去,她拿着一把竹笛吹奏,既陶冶了情操,也当做给儿子音乐启蒙了。
宁茂春本来今日是把新得来的一壶好酒给师父送过来,忽然听到一首婉转动听的笛声,顺着声音走过去,竟然是云梦一身青白衣裙立在竹子旁边,头发衣角随风而飘,明明是最普通的衣裙,身上也没有戴过多的首饰,
可就是这样简单的装扮,宁茂春竟然看出贵气来。
一曲结束,坐下来,喝了口侍女烹的茶,笑容恬淡,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这些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贵气不止并不冲突,竟然还完美的融合了。
云梦感觉到一道视线一直在看着她,抬头看过去,只见一穿着蓝色衣服的男人站在那儿,看上去有些眼熟,但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了,看上去好像年纪不大的样子,看他穿着不凡,是哪家的公子吧。
“青云,你过去询问一下那位公子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好人好事儿做多了,现在管起闲事儿了也是这么自然了。
青云过去,和宁茂春两个人交流了几句,便领着宁茂春过来了。
“夫人。”
“公子可有什么事儿吗”
“在下没有事情需要夫人帮忙的,倒是来谢谢夫人的一番好意。”宁茂春现在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虽然做不留名的时候他换了衣服戴了面具,而且声音也特意压低了说话,但云梦也是江湖中人,难免不会发现。
可他还是冒着可能被发现的危险过来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鬼使神差的过来了。
“不必谢了,举手之劳而已。”好嘛,日行一善没成功,她想要帮忙人家还不需要。
宁茂春见云梦神色如常,好像并没有发现他是不留名,这才放下心来,目光落到一旁婴儿摇篮上的郎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