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留的他都留了,要是迪亚哥守不住指环,他也没办法。
这个世界得到的东西已经足够,该把眼光放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赌注是自己的性命。
而他赌赢了。
培养舱里的卡茨契并不知外界时间的流逝,时空装置的启动是看那个世界十年火箭炮使用的时刻,在时空装置准备好之后,他也不知道轰乡要什么时候才能再中一次十年火箭炮。
也许明天,也许永远不会。
当卡茨契从深度昏迷听到震击玻璃的敲击声时,他像是从深海中上浮,逐渐恢复神智,唰的一下睁开眼。
隔着磨砂玻璃,外边青年的面容并不清晰。
可就是下意识的认为,那就是轰乡。
书中世界的轰乡。
和白兰闲扯的时候,白兰也曾说过平行世界的他都是了不起的黑道呢,是密鲁菲奥雷的强敌。
卡茨契随口问了一句有没有我当警察把你抓起来的世界。
白兰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哦。
金发男子橄榄绿的眼眸一斜,没有说话。
白兰都能是各个世界的精英,他就不能当正义方吗。
明明书中就是这么写的。
轰乡要是知道卡茨契的心理,非得怼他一句谁刚刚说了书里不能信
刚睁眼,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卡茨契并不知道轰乡在想什么,只是坐起身,冒出一个词。
“水。”
外头的金发青年一愣。
随即站起身去给睡美人接水。
许是被卡茨契的开口忽然惊到了,轰乡也没余力去向意大利的水有没有经过过滤处理、是不是可以直接喝他直接接了杯水龙头里的自来水递给卡茨契。
杯子没洗,接的是冷水,根本没有用热水兑成温的。
卡茨契喝了一小口润过嗓子后就皱起了眉。
哪个在他身边服侍的人敢这么敷衍
除非藤野树人和荻原研二不想继续干了。
不过看在是自己的份上,就原谅他一次。
“今天的日期。”卡茨契放下了杯子,问起了今夕是何日。
“你身上没带手机手表吗”说完,轰乡还瞥了眼卡茨契的手腕。
刚刚睡美人躺下的时候,衣袖上卷,一块黑色的表带在手腕上。
更何况,手机应该是不离身的吧,既然是在自己被十年火箭炮击中后来到这里,之前就算是在坐办公室,卡茨契也该带着手机啊。
这才一天,手机又不会没电。
男人有些无语,反问道“你的手表能看日期”
这回轮到轰乡惊讶了,“你们十年后的科技这么落后的吗”
天呐,十年后的手表不能看日期他的运动手表都能记步数看星期设闹钟呢
也对啊,以赛马运动为荣耀的十年后人,是不懂得他们电竞崛起的十年前人的。
思绪又跑偏了。
他都没在卡茨契的家里看到游戏啊,太惨了,都是大boss了,连游戏都没得玩。
于是卡茨契,猝不及防的被轰乡怜悯的眼神浇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