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大的六。”
轰乡用仅露出的一只眼又看了看卡茨契的左眼,丛林深处的森绿,一点“六”的影子都找不到。
“我幻术是不是太差了。”
卡茨契若有其事的点点头“是有点差。”
差到他随便一拨就能进精神世界了,那么六道骸差不多也能做到。
随即,卡茨契欺身上前,两人本来就不远的距离愈发贴近。
他刚刚洗了澡,身上却没有一丝水汽,浴袍也是干的。轰乡也没听到吹风机的声音,估计萋萋是直接用死气之火烘干自己的。
男人一步步靠近,但因为轰乡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恶意,便只是愣愣的看着他的脸。对方冷色调的绿似在发光,直到血色的六从卡茨契的左瞳显露,仿佛湖面起了波纹。
咯嘣一下,脑子里的弦断了。
“”又对他用幻术
天是黑的,却依然有亮光。漫天盖地的雪花降落,大地被冰原和白色覆盖,先不提体表皮肤的感觉,光是视觉上,这景色一看就很冷。
俄罗斯,卡茨契记忆开始的地方。
可他们前脚还在英国呢,这明显就是幻术了。
飒飒的寒风吹在脸庞上,像刀子一样,疼的慌,让轰乡想涂个保湿水。
他低头看看,身体还是自己的,就是他正飘在这副场景里。
对,脚离地的那种飘。
你们幻术师都这么飘的吗
噗嗤。
一声闷哼的笑意传来。
不是从耳朵听见,而是从另一种微妙的地方像是体内直接往脑子里炸出的音节。
轰乡又一扭头,在一片茫茫之中找到了由白雪堆积而成的一座雕像。
不知道是雕像本身就是白的,还是雕像上落满了雪花因被掩盖而白,轰乡仔细打量了会这唯一屹立在雪地之中的存在。
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圆圆的东西,几缕发丝飘散在寒风之中,面容被雪模糊,但那双熟悉的碧绿眼眸透过了雪花的阻碍,被轰乡的视线所捕捉到。
抱着襁褓
翡翠绿瞳
这是卡茨契对母亲唯二的印象。
卡茨契不会在幻术里搞这些不必要的东西。
那么这里是卡茨契的精神世界
说好幻术师的精神世界就如同猫的尾巴呢
可还没等轰乡仔细看完那座雕像,他整个人忽然被风揪走了,大片的雪花从眼前飞驰而过,待到那个揪了他的东西放开他后,面前的雕像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了单纯的白。
很奇怪仿佛整个空间都被人操控了一般。
雪舞风鸣,轰乡徒劳的伸出手,想要拨开那一片苍茫。
倏尔,指尖触碰到了一片雪花,冰冷之中,一阵从未有过的感觉席来。
雪花的冰晶棱角立刻攀附上他的皮肤,从那处一点点的蔓延而上。
根本挣脱不开
轰乡身体骤然一惊,直接陷入了更深一层的精神世界。
其实很不好描述,作为有过x体验的主角,轰乡想说这感觉确实有点像,但真的是有点而已。
毕竟这种迷失自我,连自己意识都要保持不住的活动,轰乡从未遇到过。
快感是有的,可同时还有更多不可描述的体会。
就好像在大冬天戴了小一号的手套,手塞进去确实很暖和,可同时,又排斥着因为手套大小不合适所带来的涩和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