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黎闲着没事就坐在廊下晒不到太阳的地方安静地看他,大抵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有人都默认了她的存在,
这其中,炼狱先生来到她面前,与她打了招呼。
该说不愧是杏寿郎的先祖,热情直爽的性子也挺像他的。
神黎微笑着让他在身边坐下时,他也不矫情扭捏,就着她身边干净的廊板坐下,然后笑着问她:“不去有太阳的地方坐吗那里会暖和些。”
神黎微笑地摇了摇头。
炼狱先生也不勉强,就和她一起在阴凉的地方坐着。
期间,他看着院子的方向,与神黎聊起了有关于缘一的事:“今天听说缘一阁下的家人也来了,我就迫不及待想见你一面。”
神黎一愣。
阳光被稀释成柔和的光晕,一圈一圈笼罩在房檐处,有紫藤花瓣落在了他们周围的廊板上。
这其中,炼狱先生笑着说:“继岩胜阁下后他还有家人,真是太好了,我之前还怕他就此孤苦伶仃地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呢。”
这个话题就让神黎感兴趣了:“您很早以前就认识缘一吗”
闻言,炼狱先生似乎看出了她的好奇,迟疑了一会儿后就与她讲起了他和缘一的事。
炼狱先生说,他第一次遇见缘一时,两人都还是少年之龄。
当时他已经是能出任务的队士了,听闻一座矮山附近有鬼出没,便马不停蹄赶往那里。
那座山的深处有一户住处,当他沿着鬼留下的蛛丝马迹赶到那户人家家里时,就见里边是抱着一具少女尸体呆坐着的缘一。
很显然,少女是被鬼杀死的,她当时还怀着身孕,却被鬼连人带婴剖开腹部死去了。
那是缘一的家人,一位名为「歌」的少女。
事后他才知道,出事时缘一去为她找产婆,回来晚了,所以不在那位少女的身边。
炼狱先生还说,当时少女的血染满了小小屋子的地板,暗褐的血早已干涸,夏季的蝉鸣在屋外的树间恼人地响,而苍蝇和蛆虫在腐臭的尸体上盘爬。
可少年只是安静呆滞地抱着她。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那位少女至少死去几天时间了,而从当时缘一苍白疲倦的面色来看,也至少抱了她好几天了。
“「不为这二人吊唁的话,多可怜啊」,我当时这么对他说,若非如此的话,他估计就一直那样抱着了。”炼狱先生望着蓝天轻声地说:
“将那位少女和她的孩子埋葬后,缘一阁下为了报仇,便与我一起来了这鬼杀队当了猎鬼人。”
这就是缘一在她离开后发生的事。
也是属于「继国缘一」的故事。
神黎听得背脊发麻。
他之前说得那么风轻云淡,省略了所有苦痛,说:「我过得很好。」
她还真的信了。
“所以,那位少女死后,我还以为缘一阁下没家人了,但是后来看到岩胜阁下,今天又看到你后,我总算能安心一些了。”身边的炼狱先生敛去了所有笑意,目光淡淡地看着不远处的缘一,道:“当年,若是我能赶得快些的话,缘一阁下说不定就不会遭受这样的厄运了。”
刻意放轻了的声音带着挥不去的愧疚与自责,炼狱先生的眸中皆是黯淡的影子。
但是神黎说:“那并非您的错。”
那是谁的错呢
是杀了歌的鬼,还是抛下了他的她呢
她发涩的喉咙发不出其他声音了。
许是察觉到这个话题给她带来了些许沉重感,炼狱先生也不再多说了,只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