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黎紧紧盯着那截即将横切出来的刀刃。
就差一点点
就在这时,她的余光瞥见了炭治郎和那个猪头少年竟然都拿着刀跑来帮忙了,在这九死一生中,猗窝座突然猛跺大地,神黎倏忽感觉到身体一轻,她一看,猗窝座竟自断双手逃跑了
因为惯性的缘故她狠狠摔在了地上,当她抬眼往上看的时候发现猗窝座一同带走的还有炼狱被折断的刀刃,它还深深地嵌在他的脖颈上,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将其斩下了,对此,猗窝座甚至狼狈得用手来扶着自己的脑袋。
神黎立马爬起来追了上去,一起的还有炼狱,眼见对方就要逃进森林的阴影中了,神黎不禁生气自己之前嫌麻烦没带个远距离的武器来
现在她只能一边朝对方开枪,一边想办法拖住他,须臾间,身后的炭治郎掷刀而来穿过了猗窝座的胸膛,一起传来的还有他愤怒的哽咽:“不要逃卑鄙的家伙不要逃啊”
与此同时,神黎突然扬伞打断了身边的一棵树,轰隆隆倒地的声响还未停,神黎就一把扛起它往那边砸去,猗窝座被暂时堵住了去路。
很好能追上
神黎跳上树干飞快追了上去。
可是眼看就要追上了,猗窝座的脚下却突然出现了一扇又一扇的格栅门。
神黎一惊。
那是之前她去过的空间
鬼的基地
鬼舞辻无惨,那个家伙,可能就在那里
神黎眼神一凛,见上弦叁的身影已经落了下去,当即就将手上系着的小木牌解下扔进了里面去,结果跑得太急,差点也一起摔下去了。
可是就在门快要关上消失的一瞬间,她却被一只手猛地抓住了后领,那人与她一起狠狠摔在了树林里微湿的土地上。
然后,神黎听见了对方轻得好像快要消散了的声音:“不会让你,再这样消失在我眼前了”
明明是个热情精神的人,可是他的声音却不复平时的活力与雀跃了,反倒轻得很,柔软得像那冬日里即将消融的雪絮。
摔倒在地上的青年此时是一派狼狈的姿态,他的羽织和发丝都有些凌乱,那些黏稠的血沾上了他身上的很多地方,有些一路上滴落到了这里来,乍一看,触目惊心。
这让神黎有了一瞬的恍惚:“杏寿郎”
耳边依旧是炭治郎夹杂着啜泣的悲愤呐喊:“鬼杀队一直都在对你们有利的黑夜中战斗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人类受伤了也不能简单治好失去手足了也无法挽回跟你这种家伙比起来,炼狱先生厉害多了强多了炼狱先生没有输没有让任何人死掉他战斗到了最后他守护了所有人是你输了炼狱先生才是胜者啊啊啊啊啊呜啊啊啊啊啊”
闻言,她好像才彻底反应过来,心底里有一瞬翻滚而起的惶然让她几乎呆愣。
而已经挣扎着跪坐起身来的炼狱依旧手握刀柄,对不远处的炭治郎道:“不要再那样喊下去了哦,腹部的伤口会再裂开的,你伤得也不轻啊。”
他弯了弯血液快要凝固了的眼角,好像在安慰他们:“灶门少年死了的话,我就输了哦,神黎也会很伤心的”
长夜将尽,黎明的光从山际边透过来,穿过了林间重重的叶隙,终于触及到了青年金红的发梢。
炼狱伤得很重,对此,炭治郎一直在落泪,赶来的猪头少年也沉默颤抖了起来。
可是他想与炭治郎说几句话,即便他们阻止他也依旧坚持。
树间的鸟儿不知悲伤地啼叫,很快,蝉鸣也相继响起,在这之中,炼狱断断续续与炭治郎说了些什么。
可是那些神黎都不关心,她只知道在最后的最后,他终于用那只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