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占了靖国公是武将出身的便利, 骑士大多英武不凡, 不是跟着靖国公的退役老兵, 就是这些老兵的子弟,个顶个的能打, 更带着一些杀伐果断之气, 行止有度,一袭暗红的披风系在颈中, 风一吹,便是洋洋洒洒一片暗红的海洋,猎猎有声。
其中领头的人喝道“加快行军”
“喏”众人齐齐喝了一声,可谓是煞气冲天。
这一声听着是很有气势,奈何把郁宁吵醒了,他打着呵欠掀开帘子道“大清早的吵什么吵, 能不能安分一点少爷我好不容易睡着,就叫你们吵醒了”
“就是。”后面三少爷的车帘子也掀了开来“吵个屁啊闭嘴不会吗惊了少爷的觉你们赔得起吗”
领头之人侧脸看了一眼三少爷,默不作声, 继续赶路。
三少爷不干了“你什么态度你少爷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我们国公府的人,只听表少爷的令。”那人冷漠的看向了三少爷,冷冷的道。
郁宁不耐烦的吩咐道“紫容,去后头跟陈少爷说一句,叫他管好自己的人,吵死了,本少爷还怎么睡觉”
国公夫人娘家姓陈,这位表少爷也没和他们通过姓名,就只称呼一句陈少爷。
一个跟车的紫衣婢应了一声,当即退出了队伍,待到陈少爷的马车到面前了,她方上前行到了陈少爷的车旁,低声喊了一声“陈少爷。”
里面传来了一把沙哑的声音“都安静些,打扰了郁少爷和刘三少爷,对不住。”
紫衣婢屈了屈膝,往前头赶去。得了令的国公府的骑士们纷纷安静了下来,连马蹄声都变得轻了一些。
郁宁瞧着外面的天色也到了他睡不着的时候了,但着实这马车摇摇晃晃,避震性能又不大好,古代可不像是现代的宽敞平坦的泊油路,又是坑洞又是石子的颠簸得要死要活,郁宁没吐都是因为之前年前阳明山那一回,颠得略微有点习惯了。
他揉了揉眉心,靠在车壁上,芙蓉也被国公府方才那一声骚操作给惊醒了,见郁宁似乎头疼的模样,便上前替郁宁按摩,边低声道“少爷勿要怪他们,他们方才应是发现了贼人,才故意出声将他们吓退了。”
郁宁闭着眼睛,却仍旧是不掩讶异“这才出长安府多久就有劫道的了”
芙蓉眼眸低垂,答道“少爷有所不知,长江水患一起,下游一带民众流离失所,只能背井离乡,我朝有历律,如无官府发放的旅券文书,不得随意离开籍地,他们这些人是逃难的,自然没有文书,便不能在他处落籍,只得落草为寇。”
“已经到长安府外了,官府都不管”
“少爷是说官府”芙蓉温温柔柔的笑了笑,却是难言讥讽“官府哪里敢管就是抓到了人,那也只能投入大牢,返回原籍现在那里一片水国,总不能将人赶入洪水中吧”
“我们到天玉府要多久”
“天玉府与长安府有千里之遥,若是按照今日的行驶速度,至少也要七日。”
“骑马呢”七日那不就和去秦安府的距离差不多
芙蓉答道“若是骑马,日夜兼程,两日即到。”
郁宁低声应了一声,其实他知道这属于问也白问,他这一趟出来就是要做给皇帝看的,而且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