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芙蓉应了一声出去了。
顾国师拦住了仆俾,亲自为梅先生披上了披风, 边给梅先生系着披风的扣子边道“阿郁,你叫他作甚”
因着四周还有侍人,郁宁便含糊的说“叫兰霄一通去看看他住在我们府上也够久了,快要过年了,若是他家中无事,他也想回家了。”
顾国师意味深长的看了郁宁一眼“如此,最好。”
郁宁本以为顾国师所说的把他家原样搭起来只是个夸张的说法, 结果几人的轿子一到,郁宁就被震住了顾国师说的原样搭起来还真就是原样搭起来。后院西南角本是客院所在,现下一看, 两间客院都被拆了个一干二净, 清出了地方用来安置他的家, 连他的家围墙都原模原样的搭了起来。
郁宁快步跑过去,摸着大门旁边他刚来这里时求着账房的刘先生给他写了郁宅两个字的小木牌子, 兴高采烈的说“连这个都没漏下”
他记得很清楚, 这块牌子挂在了大门右侧高一米五的地方, 因着自己挂来挂去都嫌歪,在墙上订了好几个洞, 现在这几个洞的位置都还原模原样的在墙上。“师公,这是怎么做到的”
顾国师与梅先生跟在后面慢慢的走了过来,听到郁宁这样说, 顾国师动了动唇角,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没见识大呼小叫的作甚”
梅先生看了顾国师一眼,顾国师话锋一转,轻声细语的解释道“也不是很难,把每件东西都标上标号,搬到府里后再原样复原就行了。”
郁宁这时间也没空去注意梅先生和顾国师的眉眼官司,高呼了一句“我师公牛逼”然后就推开门冲了进去。
明明只是离开了两个月不到,在郁宁眼里就跟如隔三秋了一般,顾国师眼角一抽,低声问梅先生“阿郁说的牛逼是什么意思”
不管在什么年代,逼这个字似乎都不是什么好词,梅先生也没听懂是什么意思,回答道“你自己问他去。”
正在此时,兰霄也到了。紫云推着他走了过来,兰霄拱手道“见过梅先生,见过顾国师。”
“嗯。”梅先生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抬了抬手“进去吧。”
顾国师吩咐道“都不必跟了,百尺内不得靠近,若有违令者,杀无赦。”
“是。”众侍人齐齐应喏,如流水般的往外撤离。
三人进去的时候,就看见郁宁已经坐在了那架紫竹搭着秋千上,玩得不亦乐乎。梅先生心下一动,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见郁宁止住了秋千,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了过来,眉飞色舞的指着那架秋千说“师傅,那个就是后来你叫人给我搭的我可喜欢了”
顾国师挑了挑眉道“你个小没良心的,那分明是我叫人给你搭的。”
“多谢师公”郁宁油嘴滑舌的说“师傅师公本就是一体的,我谢谁不都是一个样”
这话说的,顾国师若是还要追究下去,那就是自认和梅先生不是一体的,心下又好气又好笑。梅先生道“休要胡闹,还不快去做正经事”
“唉我就去”郁宁兴高采烈地跑到兰霄身后推着他往里走,边道“一会儿叫人把这架秋千改搭到我院子里去,等到天气好的时候坐在上面可舒服了兰霄也坐过是很舒服吧”
兰霄淡淡的笑着道“有点凉。”
“啥”郁宁看着他满脸疑问,之前他在家里的时候说要让兰霄体验一下这架秋千,他分明也没拒绝
兰霄慢慢的解释说“当时你把我放在秋千上,其实有点凉只不过看你那么开心,没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