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真实时间所赐, 千澄结束游戏时已将近十一点。
虽然也想熬夜痛肝西米露后日谈,但在白天体育祭极限作战的劳累、与隔着游戏机传达而来的醉意作用下, 千澄揉了揉惺忪睡眼,睁开眼时竟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有些模糊,便晕晕乎乎地抱着被子躺倒在床上。
尽管倦意很浓,但刚刚以西米露的身份和“高中友人”见面的场景历历在目
千澄翻来覆去, 眼睛一闭一睁就是那两人的模样,还有晦涩的眼神和彰显独占欲的话语。
奇了怪了,怎么老是想起老师们
她拨浪鼓摇头, 睁眼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 强迫自己去想一些别的事情。
从体育祭大获全胜到假废物点心再到朋友聚会, 最后是泽田纲吉带给她的熟悉感。
泽田老师
在自己的努力下, 困意终于到来, 像是潮水一般将她包裹, 千澄昏昏沉沉地跌入梦乡。
荒芜的梦境中逐渐出现一个人的背影, 棕色蓬松柔软的发型下是笔挺的西装。
咦咦咦, 是
青年若有所觉地回眸看来,在千澄心口名字呼之欲出的时候,她才发现那是一名穿着校服的少年,身材挺拔而又纤弱。
少年一脸慌张, 棕眸圆圆又水润, 面部线条柔和而又稚嫩,是陌生中带着熟悉的长相。
他一步步后退,攥紧的手和绷紧的肌肉都彰显了少年的惊慌。
“对、对不起我现在就走”
连声音都软声软气, 瑟瑟发抖。
他向前方挥手,着急道歉。
这时千澄才注意到,在少年前方站着几名不良少年。
来人痞里痞气,揣着兜,却丝毫没打算放过他,抬腿就踹向少年
“呜哇”
“别担心看我的”
那是我的声音
难道说,这时她儿时的记忆吗
身处梦境,连记忆都变得模模糊糊起来,连思考都变得格外费力。
千澄绞尽脑汁,也没想起自己儿时曾经英雄救美过谁。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再不帮他的话就要被揍了
梦境还在继续,在少年的叫声中,他像是控了一般神乎其技地躲避开不良少年的拳头和脚,期间好几次差点踉跄摔倒,终于仓皇逃出体育仓库,从飞机头的风纪委员面前飞过,朝着前方的小婴儿狼狈喘气。
“逃出来了。”
“呼呼总算是”
等等这个人月卡纳越眼熟啊,将那副惊慌不定的表情换成云淡风轻的温和的话,不就是泽田老师吗发型发色眸色都和现在没什么变化
千澄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神情恍惚。
她不仅梦到“自己”帮泽田从不良少年手下逃出生天,还梦见了许多他未来的事情
千澄一下子卡了壳,老实说随着意识的清醒,梦境里发生的事情已经忘的七七八八了。但她可以确定的是
我梦见泽田老师了。
对不起老师,在我梦里你还是个走路都要平地摔的废柴qq。
明明现实里是那么温文尔雅气度不凡的红名北极挖矿者
千澄深感对不起
兴许是昨天头一次附身西米露的副作用,千澄在餐桌上还感觉恍恍惚惚的,但还是努力挺直脊背,以至于被妈妈看出了异状。
“怎么了在想什么事”
七海奈奈未将千澄的两块金牌挂在了墙上,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