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镇宁侯问出这样的问题,别说江怀越与相思了, 就连杨明顺都哭笑不得。“侯爷, 您真还看不出来吗”
镇宁侯强装镇定地道“谁说我看不出你们当我是傻子吗我只是只是觉得纳闷, 这两个、人不是就简简单单见过一两次而已吗怎么就变得这样热络了”他又朝江怀越斥责道, “江蕴之,特别是你以前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全是装给我看的还是嫌弃我先前给你引见的那几名乐妓不够标致,不够迷人要知道那可是我自己心爱的”
“都是过往了何必再谈”江怀越快要被他翻出旧账的架势弄疯了,连忙道, “你当初和我一起去淡粉楼的时候, 我其实早就认识她了至于其中具体经过, 以后有空再跟侯爷细说。”
“你真是够意思”镇宁侯惊诧间骂了一句,但见江怀越脸色确实不好,也实在不便再揪着这事不放, 因而又问及了关于费毅延缓出兵的事情,得知其中复杂原因之后, 怒骂一通,想要找费毅当面理论,却被江怀越制止了。
“不必当面争执, 费毅此人心胸狭隘,万一在此给侯爷使绊子, 反而有害无益。大家目前心知肚明即可,我会上奏禀明圣上,请万岁圣裁。”
“那费毅既然有心抢功,说不定已经写奏章呈上, 把事情颠倒黑白了”镇宁侯皱眉道。
江怀越笑了笑“那就有劳侯爷作为见证来主持公道了,万岁对您信任有加,您一言九鼎,说出的话自然也是公正的。”
镇宁侯最受用这些话语,乐呵呵接受下来,寒暄几句便由杨明顺护送着出了门。
直到房门关上,相思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略显尴尬,不复先前那样亲热。
江怀越道“不必太担心,我了解镇宁侯,他不会对你的过往有太多猜忌,而且我也没把那支盘凤钗的来历告诉给他。”
相思看看他,轻哼了一声“我知道。”
“怎么好端端地又生气”江怀越迷惑不解。
她抿着唇,弯下腰戳了戳他的眉心。
“枉我还以为大人一直守身如玉,看到美人都不拿正眼瞧一下,结果在认识我之前,经由侯爷就结识了不少教坊佳丽”相思微笑盈盈,眼神却含怨,“那么大人当初在水榭隔间,冷着脸高高在上叫我滚出去,是装装样子还是当真瞧不上我呢”
“”江怀越快被她给气昏了,可不知为什么,越是生气还越是想笑。
相思见他非但不解释,还苍白着脸在那无声发笑,觉得江怀越大概是真的烧糊涂了。她一拧腰,坐在床沿上,端着身姿道“大人,你还好意思笑”
“那不然要我怎么样生气吗还是着急辩解”他声音本就清寒,在伤病之中更显得有几分低弱,在相思听来却只觉心都被蛊惑,先前伪装的高傲谴责姿态一下子软化了下来。“那他还说以前引见给你好些美人”
“你是真没听明白吗”江怀越轻轻喟叹一声,扬起脸看着她,“那只是官场上喝酒应酬时候的事情,我不是都没亲近一丝一毫吗”
相思其实先前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而今心里听了,却在偷偷高兴。
她坐到地板上,正视着他的眼睛,道“大人,我可不管以前怎么样,从今往后,你只是我一个人的。”
相思这般认真,却让江怀越心生慨然,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还会让相思产生醋意。
“你是当真的吗”他同样望到她眼眸深处,带着复杂的情绪,“要是被外人听到,他们定然无法理解,你居然,还为我拈酸介意”
她却蹙着眉,趴在他脸侧,用前额轻轻碰触了一下,任性似的道“怎么不可以吗你那么好,说不定背地里有不少女子对你虎视眈眈的,我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