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我什么也没尝出来啊不还是柠檬汁和辣根酱”
士郎也抱着好奇地心态也拿撕下一片面包蘸了一点试试,随即不自禁地皱起眉。
“怎么了”恩里科敏锐地注意到他的表情,善意地提醒“亚洲人可能吃不惯它。”
“不是这个问题,”士郎指了指盘子里的香蕉砂糖三明治,“这个你吃过没”
“这个”恩里科看着它,表情看起来有一点嫌弃“一看就知道是热量杀手。”
“那你在美国一定过得很不容易。其实只要你经常锻炼,这点热量也不算什么。”
“只是这点,”恩里科用重音强调,“如果我把自己整形成美式口味,四十岁前我就会得糖尿病。”然后肥胖、身材走形,被老板一脚踢出门,陷入失业低谷,没钱自费医疗,陷入恶性循环。
考虑到美国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人口罹患糖尿病或者濒临罹患糖尿病,士郎点点头“你是对的。”
不过恩里科最终还是很给面子地叉了一块三明治,尝了一小口“果然很甜。”
“那你有没有尝出什么”
“香蕉,奶油,面包,黄油,还有”他皱着眉。
“花生酱”士郎提示道。
“对虽然不合我口味,但不得不说这个还挺好吃的,希尔的手艺真不错。”
“唔。”士郎点点头,又分别蘸了点麦芽醋和酸奶油尝了尝,陷入沉思。
“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个你能光凭舌头分辨出材料和工序吗”恩里科好奇地问。
“你把我当什么了”士郎无奈地说。
“虽然大部分时候可以。”然而紧接看似谦虚的话,他就说出了自信到可怕的内容。
“哇哦我以前只在小说传奇里听说过这种事,那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年纪轻轻就已经可以给那些当管家了。”虽然看上去最多就信了三成的样子,恩里科还是很捧场地发出一声惊叹。
实际上,管家这项行当的必要素质跟厨艺没什么必然关系,后者只是前者的充分非必要条件罢了,但士郎也没有反驳他。
“不真心的夸奖我可不要,留给下次你见到真本事吧。”
恩里科耸耸肩,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却看见士郎从之前由厨房端来的盘子的角落翻出另一个酱料瓶,用他并不能理解的手法又选了几种调料混合在一起,和一份餐车上无人问津的黑白布丁一起递给他“尝尝”于是恩里科连忙点头,半是补救性地接过,将它们混合在一起放进嘴里,然后他愣了片刻。
“这很奇妙,”他咬文嚼字地说,努力不使它听起来和他想要表达的意志相反,“我从未设想过可以用舌头感受到这样的味道。”
“应该比放了过量黄油和白砂糖的碳水化合物符合你的口味。”士郎还记得恩里科说过自己是拉美裔西班牙人。
“天哪,我能现在再夸你一次吗我保证这次是真心实意的。”
“我已经收到了。”管家大厨说,又调了一份酱料塞给他“我再去洗个手。”
士郎绕过洗手间,走进厨房,背着身把门拉上,把“恩里科你竟然会吃这种东西”“这肉香肠也好意思叫布丁”“不我绝不会把我的酱分给你”等声音关在身后。
“爱弗朗先生,请问今天的晚宴名单里有花生过敏者吗”
瘫在一张椅子上靠着墙小憩的中年男性睁开眼睛,脸上被打扰午睡的不满在士郎严肃的神情中慢慢转变为疑惑“不,我们没收到这方面的要求,毕竟我们连具体的参与者名单都没拿到,他们不会给我们这些。通常来说,知道自己过敏的人会主动避开过敏源,不过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