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回事任何一个神志正常的人都不会把它们要面对的东西提并论”
“我清醒得很。”士郎平稳地说。他的目光依然在透过透明玻璃看着内里的景象,没有去看在旁边咆哮的伊万。他的语气中始终都没有激烈的反驳,也不包含慷慨悲壮的誓言。
“再者说,这不是你们一直以来共同的理想吗。”
俄裔警官像见到了什么死去已久的鬼魅一般收了声。“你、你是”
“我不是。我们是不同的。我也没有那么远大的目标,我只看着眼前而已。”
那和“全部”的说法有任何区别吗
伊万看着自己这位年轻的朋友在心里问道。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自己能理解他自己的意思。
“不过,说到蝙蝠侠,你知道罗宾的事情吗”
“”
“兄弟,我不敢相信你转移话题的水平竟然比哥谭骑士队这个赛季的表现更烂。”
“是吗。”士郎困惑地看着他,他向来我行我素,对此倒没什么自觉。
但伊万依然回答了他的问题,默契地远离了之前踩到的泡泡,也许这就是后者每次都能成功的原因
“我对他们的事不感兴趣。罗宾始终都是蝙蝠侠的影子,了解他们还不如了解蝙蝠侠本人来得有意义。”
“他们”
“罗宾分好几代,你听说过吧”
“这是当然的吧。不可能有人十几年来都还是一个小孩子。”尤其美国的青少年进入青春期后会疯狂抽条,几乎一年一个样。
“如果你是问我具体有几代,怎么把他们区分清楚,那你就问错人了。有说两代的,有说三代的,有说四代的。或许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知道得会多一些,罗宾每个都是黑头发蓝眼睛,戴了面具后让我有点脸盲,而且我也没见过他们几次,不过近几年来的都是同一个”
士郎想了想家里的那个,他看起来挺大了,那应该很早就不当罗宾了。但也没有那么大,所以不是二代就是三代。
“你为什么突然问起罗宾”
士郎想了想“因为我想问问他收人的标准”
伊万露出一个惨不忍睹的表情“别想了,你已经严重超龄了。问题都问完了吧你赶紧给我滚蛋,我还要回去睡觉呢,跟你讲话真累,我简直身心受创。”
没有吧,我觉得你还挺高兴的。
这句话在肚子里转了一圈,士郎依然和过去一样遵从直觉把它保留下来,没有说出口。
之后的几天士郎继续过着规律而充实的生活。白天准备好早饭,把午饭和晚饭放进冰箱里,出门去给火钳帮的手下们开班,监督他们照料小卢克的母亲,梅丽莎女士的情况;下午和晚上定时去商业区上班,回家之后帮“彼得”做装备。每隔几天去阿卡姆继续探望米勒先生和格林太太,偶尔帮楼上斯坦顿太太的孩子辅导功课,路上撞到了犯罪事件就随手见义勇为一下。
捡来的知更鸟自从最初开始的折腾之后终于消停了一些,老老实实地在家里窝着。虽然士郎十分怀疑他如果不是拼命忙着手头上的事,大概会趁着他出门跟踪自己。
这几天来他差不多也快搞定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接近完成,他看起来就越忧郁和焦虑。最后装备的收尾工作他甚至不许士郎再碰,明明士郎检查过一切都很顺利的样子。
士郎在手机上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