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黑灯瞎火, 伸手不见五指,叶濛却还是能准确亲到李靳屿的嘴唇, 两人温热的气息拱在一起, 李靳屿被抵在沙发上, 看她伏在自己身上, 鼻尖盈绕着她淡淡的香水味,跟江露芝那种方圆十里飘香的“移动香飘飘奶茶”不太一样,很舒服,很好闻。
沙发像棉花一样软,两人压着几乎要陷入地底, 他的唇被人含着吮着,李靳屿只能乖乖半躺半靠着,不知道是不会还是装纯,反正没半点回应, 全然是为了满足她的色胆。
然而, 亲了一会儿, 他发现叶濛却尤其专注他的喉结。
亲得李靳屿嗓子发痒,他忍无可忍,一只手扶在她的腰上,另只手一把拢住她的纤细的后脖颈,往后一提,气笑“你属狗能不能别咬。”
叶濛继续亲他,声音都变了,昏沉低靡“你这个疤怎么来的”
李靳屿一愣,调整了一下姿势,低声说“小时候跟我哥爬上爬下,不小心磕到的。”
“很性感啊,”叶濛夸赞,低头又他唇上啄了口,“我很喜欢。”
李靳屿看着她,略有些不自在地撇开头。
“不习惯”叶濛俯视着他,突然停下来,“初吻”
他很委屈地看着她,“嗯。”
叶濛伏在他身上,笑得花枝乱颤。不知是屋内潮湿,还是他眼底越发深沉,像氤氲着浓浓的水汽,仿佛一只受伤的小鹿,渴望有人停下来看看他。
“我教你。”
虽然叶濛猴急猴急的,但这会儿就很顾及他的情绪,一点点小口小口地在他唇上轻啄,贴心地低声询问他的感受“怎么样难受吗介意不介意我这样吻你”
一瞬间,让李靳屿怀疑自己跟她是不是剧本被拿反了,可是却又很受用她如此在乎他的感受,总比一开始像条小狗一样趴在他身上发泄式乱咬来的强。
但叶濛发现他始终都没回应,有些泄气地捧着他的脸说“你是不是有洁癖”
李靳屿叹了口气,也很无奈“从小就有点。”
她循序渐进地问“跟你的抑郁症有关系吗”
“嗯。”
“对那方面的需求不高”
“”李靳屿如实说,“就觉得有点恶心。”
果然,叶濛看过很多大数据报告,那方面需求低是抑郁症的一个显著特征。
像他这种可能还没开过荤的,恐怕,就更低了。
叶濛“到什么程度我这样抱你,亲你,可以吗”
“可以,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就是还不太习惯,可能还不熟”
叶濛被他这一本正经分析的有点好笑,懂他的意思,认下这锅“好,是姐姐太急了。“
显然,他还没有太进入恋爱状态,连个亲吻都显得这么生涩,叶濛倒不气馁,她向来有耐心,尤其在培养男朋友方面。
“其实交换唾液,也是增进双方感情重要的一环。彼此除了在精神上,还有身体上能达到更高的契合,比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叶濛胡七胡八地说。
李靳屿怕她摔下去,脚踩在茶几上,忍不住笑骂“女流氓。”
叶濛不置有否,看着他挺薄削瘦的英俊眉眼,心下动容,举手发誓道“再亲一会儿,我保证不伸舌头。”
“嗯。”他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