鳖
呸,我才不是王八呢
她理直气壮的把腰牌递上去,怂道“奴才是御花园的洒扫太监。”
两名护军看都懒得看她,递回牙牌,推开门放她离开了。
香九我真是个机智的猪猪女孩。
回到辛者库,已经是夤夜,届时月亮将将移过夜空正中,光晕冰冷明亮。
而辛者库人都窸窸窣窣的起了床,准备上差了。
福寿整理好被子,对刚进屋的香九问“你去哪了”
香九扯扯嘴角“闹肚子,去净房了。”
“咱们屋不就有恭桶吗,何必跑那么老远”辛者库人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多睡一刻是一刻呀。
“无妨。”床头有一方屉柜,第三格里放着香九的东西,她用钥匙拧开小锁,拿出一瓶金创药,涂抹手腕的伤口。
像是想到什么,侧了侧身,挡住福寿的视线,再把袖口挽高了些。
果然,四条红惨惨的抓痕,正明目张胆的躺在手臂内侧。
女皇陛下属鸡的吧
香九腹诽着,用指腹剜了点药膏,胡乱的抹了一通。
“你咋会有御药房的药”福寿是见过好东西的人,这药瓶裹了釉,剔透又玲珑。此等好物,只有主子们才配用。
香九放好药瓶,和他去到院子,熟练地刷起恭桶,把偶遇孟青黛的事讲给他听,当然,省掉了她在此之前偷药那事儿。
之后,再不搭理他。
福寿脸皮厚实,非要挨着她坐,有样学样帮她干活,小声道“孟小主是宫内唯一一位可以和阮如歌一较高下的侍选。”
“她的父亲孟奇道是三品按察使,”福寿再次压低嗓音,“寿康宫养刀豆当男宠的孟太妃,是她的姑母。”
香九怔然,意外孟青黛还挺有母系势力。但也谈不上和阮如歌一较高下吧,人家背后可是皇贵太妃和太后。
福寿瞧出她的疑惑,扬起大大的笑容“这你就不知了,孟小主年幼时,在南书房当过皇主子的伴读,这情谊,哪是阮如歌能比的”
“说啥呢”福茉儿从后跳出来,吓了他们一跳。
福寿惊魂甫定,揪了她两下胳膊,拉她坐好,磕磕绊绊道“别拿这种事闹,奴才私下议论主子要受罚的,哥哥魂都被你吓没了。”
福茉儿吐吐舌头,送他个鬼脸。
木苏娆最近很暴躁,不,是相当暴躁。害得养心殿上下都齐刷刷的严阵以待,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前朝亦是起了波动,老臣们平日里忧国忧民就罢了,当下还有忧皇帝。堪称“上下五千年最辛酸朝臣”。
“几日了几日了”木本就脾气差苏娆质问道。
御花园管事和护军领班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上上下下几十号人,一个女人都找不到,朕养你们何用”木苏娆打了个喷嚏,用丝帕挡住红彤彤的鼻尖儿。
南叶担心道“皇主子切莫急坏了身子。”
受委屈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急。木苏娆狠狠杀他一记眼刀。
再说了,一起受委屈的还有她帝王的颜面和尊严。
“皇主子,”护军领班抱着拳,“宫城偌大,极易藏人,不知您可还记得那人的长相,是否能命如意馆的画画人,画出肖像”
“当然不记得”木苏娆果断道。
那人自始至终背对着她,压根儿没看见脸。
护军领班“”
“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