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太闷了。
拿饮料敬完酒,夏烧才坐下半小时,组局的业内大佬站起来,说什么也要和夏烧喝一杯。
到了这份上,夏烧不得不把兜里的车钥匙掏出来,说“王总,我今天开了车来的,车不是我的,不方便让代驾开。”
“又不是吃了头孢,没事儿再说了,门口那好代驾成串儿,等下我给你叫一个开过劳斯莱斯的来,小夏,”王总笑得舞台灯光在他脸上折射出紫光,“喝”
夏烧垂眼,看放在自己胸前的酒杯“”
“酒逼着喝多没劲儿,”柳岸一手带夏烧走红,对他也像对待弟弟,知道他酒量差得不行,只得出面挡酒,“王总,小夏这孩子真不喝酒,他今天还开了车来的。让我来喝吧”
倒不是酒精过敏,夏烧只是酒量太差了。
一点点就脸红,一点就上头。
听完这一句,夏烧用手背一抹嘴角,要去拿酒杯“我喝。”
哪儿有让女孩子挡酒的道理再成熟的姐姐也是女孩子。
“别喝,喝醉了又去抱着树睡觉吗”柳岸小声道,“教你多少回了,来之前不知道揣一盒头孢在兜里”
音响声太大,这句话只有彼此能听见。
“小夏,来,”没太注意柳岸讲话,王总把胳膊搭在夏烧肩膀上,“喝吧,今天我可就叫了这么些个人,都是自己人。”
假装不经意地躲开碰触,夏烧被手里的桃汁呛得咳嗽一声。
下一句该不会是“小夏你不喝就是不给我王总面子”吧。
“小夏你不喝,就是不给我王总面子”
我操,这些人劝酒都培训过的吗
猛地抬起头,夏烧不得不拿起旁边倒满威士忌的小杯子,憋一口气
喝就喝
酒过三巡,王总终于被喝倒。
夏烧喝了两三杯洋酒之后,就没再被灌酒,靠在卡座沙发上看夜店表演。
也太刺激了。
醉眼迷蒙间,他看见穿三点式比基尼的长腿舞女分别上台,手拿长柄透明雨伞,坐在表演凳上扭腰摆臀。
女人们细腻的皮肤让他想起家里做拭酒巾的天鹅绒。
她们撑开雨伞,彩色锡纸碎片和雨水喷雾一同从天幕ed屏坠落,看人群欢呼着享受贴上肌肤的片刻清凉。
音乐变急,又登台几个上半身的舞男。
夏烧的眼神暗了暗,像一阵稍停片刻的风。
这几个男人上半身肌肉匀称,强壮有力,可惜戴着舞会面具,并看不清面孔。他们全部湿身,和同样湿漉漉的舞女站在一起,准备上演一出雨中的走秀。
难顶。
刻意挪开目光,夏烧强撑着站起来,晃晃脑袋。
他问侍应生要了一杯柠檬水给柳岸解解酒。
“你已经喝醉了,先回家吧”柳岸战斗力非常足,“王总已经躺那儿睡着了,等会儿他司机就来把他接走。我也给我司机打电话了,他会过来看着我。”
“岸姐”掐了掐喉咙,夏烧抿一口矿泉水,“你们还要喝多久”
“王总其他客人还没醉,我得先陪着,”柳岸说,“你开了车的是吧叫个代驾。”
“嗯,谢谢岸姐。”
夏烧讲完这句,再装作不经意地回头,舞台上的舞男已经下去了。
等到柳岸的司机来了,夏烧才放心地准备掏出手机叫代驾。
一摸衣兜,空空如也。
夏烧清醒几分,迅速回忆刚才去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