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如果真有以上反应,那叫心律不齐。”许昭意面无表情地泼了盆冷水,“这不是爱情的力量,这是病情的症状。”
“”钟婷听着想打人。
许昭意怕她缠着自己不放,随便划拉了张照片,象征性地夸奖了句,“不过我喜欢这张,角度抓得不错。”
“是吧,”钟婷满意地露出笑容,“我就说颜宴很帅吧,我那会儿还指给你看呢。”
说着她诧异抬眸,“不过你怎么不夸大佬啊”
“许妹,你怎么能移情别恋呢”写检讨的宋野痛心疾首,“人生不值得。”
“”
其实许昭意是闭着眼睛敷衍,但她随口一夸,所有人都没随便一听。
视线忽然而至,穿过重重人群和愉悦的交谈声,无声地落在她身上,疏冷又遥远。
他在看她。
许昭意似有所察。
只是她朝梁靖川的方向望过去时,他已经从看台起身,撂下个清俊挺拔的背影。
“我操,不用我上了”被抽走号牌的何帆跟突然中奖了似的,“爱您啊爸爸”
运动会的障碍赛是前两年军训检验后留下的项目,难度较正规障碍赛相应降低。
100米跑后绕过标志旗,跨越三步桩,而后便是壕沟、矮墙和高板跳台,攀过云梯、越高墙,还有独木桥和低桩网,后续基本是原样返回。终点处拆解组装枪械,瞄准射击。
专业的上场赏心悦目,业余的上场乌龟竞速。
今年的记录已经被颜宴压缩到了1分37秒,军训检验也很难达到的逆天成绩,场上场下都没再期待后续。
所以电子屏幕刷新1分30秒时,全场骇然。
“我操,刚刚谁在场上”
“有录像吗我居然开黑错过了,蹲一个回放。”
绝大多数人都没反应过来情况,比赛已经结束了,装逼的本事登峰造极。
“川哥”何帆捞起扩音器,声嘶力竭地吼了声,“川哥牛逼,川哥天下第一,川哥永远无敌”
等许昭意后知后觉地抬眸,梁靖川已经在终点了。
他捞起枪支,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动几下,动作行云流水,拆解过程一气呵成。
单手拆解。
零件稀里哗啦散了一桌,只剩了个扳机在他手里。
而后开始飞快的组装,机匣、弹簧、弹夹,枪管扣入套筒,同样迅速且有条不紊的操作,直看得人眼花缭乱。
梁靖川端枪平举,整个人的气场似乎逆转了。
这是一种细微但足以颠覆全部的变化,轻漫和倦怠荡然无存,他专注冷漠的那股劲儿,似乎更能撩拨人心。
许昭意还坐在看台上,耳侧的喧嚣似乎在淡去。
砰
场上是他清庾挺拔的侧影,在夏日光线下长身玉立,疏冷而淡然,一如二十世纪末和弦润色的蓝调。
“十环。”
终点处报靶员的声音,通过扩音器清晰地传来。
许昭意无意识地捏了下笔,很快收回目光,视线朝别的方向挪去。但在他瞄准开枪的一瞬,她心跳得飞快。
如果这不是心律不齐,那就是心动了。
看台上重新沸腾了。
今年运动会不知道第几次掀起尖叫和喝彩的浪潮,梁靖川似乎对这些不以为意,径直走向班级区域。
“每年运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