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南春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二话不说,提着裙子跪在地上, 垂头恭敬道“小丫鬟第一次当差, 笨手笨脚的,惊扰了王爷。请王爷恕罪。”
谢玄辰已经坐起来了,他眼睛从这些陌生的女子身上扫过, 又看向明显多了许多人的大殿, 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以往慕明棠只要听到声音,一定会立刻跑过来。如今动静这么大,时间过去了这么久, 她还没有出现。
多半,便不会出现了吧。
门口的人还是跪在地上, 他没发话,没人敢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谢玄辰错觉, 他总觉得这些女子怕他怕得有些过了, 即便他寻常就很招女人怕, 但刚见他醒来,也不该惊慌成那样。
谢玄辰什么也没说,淡淡道“既然是第一次,那就起来吧。”
相南春深深磕头到地上“谢王爷。”
随后相南春悄悄掐了小丫鬟一下,示意她赶紧退出去。随后,很快就有侍女奉来热腾腾的汤药,另一队侍女跟在后面,悄悄收拾地上的残局。
相南春当着谢玄辰的面试药,停了一会并无异状后,才让丫鬟将药碗端上来“王爷,请用药。”
谢玄辰眼睛纡尊降贵地下移,停在药上,半天没说话。端药的丫鬟浑身开始发抖,越抖越明显,最后连水面都晃出细微的波痕。
相南春沉着气等了半天,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试图提醒“岐阳王殿下,该喝药了”
谢玄辰一个眼神扫过来,相南春顿时不敢说话。谢玄辰理都没理,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回王爷,戌时了。”
“日子呢”
“九月十四。”
“九月十四。”谢玄辰慢慢重复了一遍,似乎这个日子有什么特殊。此刻寝殿内站了许多人,外面更不知围了多少双耳朵,可是屋内却始终落针可闻,众人连呼气都不敢大声。
所有人都在心里飞快盘算九月十四有什么特殊,而谢玄辰却在想,今日九月十四,他昏迷已经五天了。这五天,慕明棠在哪儿
慕明棠得知他醒来,不可能不出现,那看来,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谢玄辰什么也没说,冲丫鬟摊手,说“把药拿来。”
丫鬟战战兢兢送上药,谢玄辰瞧见东西,心里冷笑了一声。谢瑞防他可真是防得紧,喝药的碗匙而已,竟然都是木质的。是怕瓷或者银做的,到他手里成了武器吗
也未免太低看他,只要他想,什么东西不能成为他的武器
谢玄辰猛地暴起,从丫鬟手中夺过木汤匙,随手一掰,汤匙就被掰成了尖的。而这时,丫鬟还愣愣地抬着手,药碗摔落在地,还在咕噜噜打转。
谢玄辰手里的尖刺已经抵住丫鬟咽喉“她在哪儿”
丫鬟终于反应过来了,浑身抖如筛糠“奴奴婢不知道王爷在问谁。”
相南春没料到这番变故,此刻她反应过来,也跪下说道“奴婢等人刚来,实在不知道殿下在问什么。请殿下看在陛下的份上,饶奴等一命。”
门外的侍卫也无声地握紧刀鞘,时刻准备着抽刀。谢玄辰冷笑了一下,手腕忽地用力,甩手一掷将木刺投到地上,擦着相南春的袖子钉到地面里。相南春只感觉眼前一花,袖子就被钉住了,周围的丫鬟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