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道“嗯”了一声,只觉手下之人颤抖了一下,身体迅速僵硬起来。
云西辞又问道“她不愿跟我们一起回云山竹海,是不是”
路行歌想了想,温声说道“西儿,她有自己的打算。”
云西辞似未听到,又问“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是不是”路行歌与云烟对视一眼。云西辞见他不答,心念电闪间,从喉间逼出声音问道“路叔叔,你告诉我,是不是她不愿与我定亲,所以才悄然出走”
路行歌道“西儿,你听我说,长乐并不是因为不愿定亲才出走,她”
西儿霍地起身,打断道“她今天早晨才答应过我要一起回云山竹海,路叔叔跟她说了婚事,她便逃也似的离开。”他低头说道“我我知道她不像我喜欢她那样喜欢我,可是也不用听说要跟我定亲就跑掉啊我难道会逼她嫁给我么”
云烟见他又是羞怒,又是伤心,心中也是百味杂沉,问道“行歌,长乐以后还回不回来她这一走,你又如何传授她武功”
云西辞闻言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路行歌。路行歌道“以后每年我会出海教她一个月,”目光柔和地转向西儿道“西儿,若是你想念长乐,届时可以与我一道去看她,她也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你。”
云西辞盯着他问道“长乐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她就那么不愿意与我在一起
路行歌叹了一声,“不回来了。”
云西辞灼灼的眼神霎时暗淡了下去,仰天长啸道“好,好,好”
路行歌心中一震,他说第一个“好”字时,声音悲愤异常,听者只觉得他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只能苦苦压抑,难过至极;到了第二个“好”字时,愤怒中带了不甘与悲伤,那声音竟如一把利剑刺入路行歌的心脏,震得他心中隐隐作痛,直到第三个“好”字,路行歌心中泛起一阵凉意,语音一收,婉转地回之中却带了难以掩饰的恨意。他本是个温润如玉、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此时神色冷然,音色如细碎的寒冰,“我云西辞何须求她施舍怜惜既然今日不辞而别,日后便再也不必相见。若然再见,我亦只与她形同陌路”大声说完,一把拉开屋门,惨白的日光刺在脸上、刺入眼中。
云烟急忙追了出去,只见他忽然回过头来,悲声道“姑姑,我开始恨她了”云烟呆然而立,少年的身影消失在日光之中,眼前只剩他眼角的泪水,还有那声,“我开始恨她了我该怎么办”
上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