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见了才觉得, 这事儿闹得, 辈分都乱在段元洲这儿了。
她和段元洲可一直是平辈相交, 这以后
段元洲也是做梦没想过,那个曾经跟他口口声声说过禁止办公室恋情的人会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有什么想法,傻不愣登从送时音的花束里扯了两只百合给他,“喏,这个给你,也祝贺叔杀青大吉”
段徐窜过来,赶紧把自家没眼色的大侄子拉到自己身后,生怕他让贺执给灭了口。
贺执没他想的那么气,就一小屁孩,像时音这样理性, 独立又有自己思想的女孩,不会喜欢段元洲这款。
最多就是这小子惦记时音这事儿有点膈应。
段徐还不忘添油加醋,“哎呀, 我们家阿洲和时小姐关系甚好同龄人是该多交朋友多走动, 阿洲啊,多和人家玩啊, 你这智商看能不能挽救挽救。”
段元洲拍开他小叔摸他脑袋的大手, 讲道理, 男人的头是能随便摸的吗就算是亲小叔也不行
他又不敢说,嘀嘀咕咕,“不用你说我也会多找音音玩儿”
他惯是这么称呼时音的, 也不觉得有什么,贺执听了倒是觉得音音两个字真是够刺耳的。
一个两个都叫得这么亲热。
贺执把两朵百合拿在手里,抬下巴点段元洲,“牧岩也是个很不错的新人,和他多探讨探讨拍戏。”
时音另一边原本坐着编剧,他刚才有事儿先走,旁边的位置就空下来,段元洲一屁股坐那儿,“找他干啥啊,我和音音学不就得了,音音还做过家教,有教学经验呢。”
贺执尾音上扬的“哦”了一声,“她没空。”
他这百般阻挠的样子,段元洲就觉得他还是在坚持公司规定,要棒打鸳鸯,怨念深得跟什么似的。
“怎么没空了,长夜不是都杀青了吗”
正好趁休息时间发展个人问题。
贺执把花递给旁边的时音,时音抬头看他,他还是面无表情,说“借花献佛,杀青大吉。”
别扭生硬的话,时音想笑,但也接了过来,又插回一大捧的花束里。
贺执才又抬眼看段元洲,“她要准备新戏。”
“新戏新戏呗,准备新戏又不耽误谈恋爱。”段元洲嘴快,说秃噜嘴了,见贺执杀气腾腾的眼神甩过来才改口,“呸,我是说准备新戏也不耽误教我演戏。”
说完朝时音挑挑眉,又眨两下眼睛,一副“我的意思,你都懂”的表情。
时音默默撇开脸,不懂不懂,啥都不懂。
和她无关。
贺执就不惯他这臭毛病,“公司给你排的表演老师不满意不满意可以回你家找你小叔玩。”
他抬手指了指段徐。
段元洲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差不多,“不回不回,自家公司有什么可玩的,都怕鬼一样怕我。”
贺执就咬死了“她没空。”
说完眼神就飘向时音,和她边上那束碍眼的花束。
时音揪着包装纸,见他一眼不错地盯着花,她就看看段元洲,犹豫了下,她要是当着人家的面借花献佛会被打的吧
但是贺执那目光有如实质般,死死盯着花,大概真的很想要
时音最终还是敌不过他那眼神,只能对段元洲抱以歉意的一笑,把整束花都搬到了贺执面前,“我也借花献佛,杀青大吉”
她笑得灿烂,贺执心情就缓了几分,“嗯”一声,用脚往自己的方向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