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休在旁心惊肉跳“陛下”
虞锦看过去,他忙低眼“折子的事,兄长当真不知道什么了。”
女皇略微一笑,没说什么,便示意宫人挪了两张椅子,过来,方便楚倾直接坐下歇歇。
她斟酌了一下言辞“这事多谢元君告诉朕。”
“陛下客气了。”楚倾短促地笑了下。
虞锦又道“元君可有什么想要的但凡朕能帮得到的,朕可以帮你。”
这什么意思
楚倾眉宇锁起,她心底的声音倒很快给了他答案“快说点什么,朕可不想欠你的。”
他不由哑了哑,认真思索了会儿,问她“能不能不让楚杏去太学”
“什么”虞锦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怔然不解,“为何去太学读一读书,不好么”
“臣知道陛下有陛下的打算,可楚杏年纪还小。”他面无波澜,平静地一字字说着,“太学之中便是所谓的寒门之女也都有些家底。楚杏生于绮罗,已经历过一次绮罗,如今又让她再度置身其中待得来日楚家罪名定下,她再行回宫为奴,臣怕她受不住。”
原是为这个。
虞锦略作忖度“那让她一直在太学读下去就是了。”
楚倾神情微震,听到她悠然轻笑“读个书而已,又不是从太学出来就个个都能做官。你们楚家人在朕手里翻不出花来,朕不怕,元君也不必多心。”
这话说得刻薄了点,不止是在说自己的想法,更透着对他的怀疑与警告,觉得他野心犹在。
楚倾自然听得懂,神情淡漠下去,轻声道“臣没那个意思。”
女皇未予置评“换个要求。”
他便说“臣想回德仪殿。”
“这个不行”虞锦断然拒绝。
“在病养好之前你哪也不许去,休想让朕遗臭万年”
空灵缥缈的声音恶狠狠的。
他险些不合时宜地发笑。
她近来究竟怎么回事怎么总怕遗臭万年这话从何说起。
又听她磨着后槽牙道“再换一个”
“”楚倾再度认真思量,却想不出了。
没什么想要的吗
虞锦真情实感地心酸了。
人活着就都有欲望,哪怕有个想吃的菜呢。什么都不想,便是觉得日子没什么盼头了,喜怒哀乐都变得不再重要。
虞锦就替她想了想“要不”她看看楚倾,“朕让太医院给你寻张轮椅来”
轮椅这东西在这年代也不新鲜了,只是做的都较为笨重,更不像现代医院里那种可以靠病人自己转轮子。
但反正楚倾也不必自己动手,让宫人推着就是了。有个轮椅总比他现下这样咬着牙挪动要方便得多。
可他蹙眉思量了会儿,却摇了头“不必了。”
顿了顿,他又说“在鸾栖殿里,不太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虞锦道,“这样你闲来无事也好出去透透气,免得总在殿里闷着。”
言罢她就不由分说地着人去太医院传话,楚倾沉默了会儿“谢陛下。”
“不必客气。”虞锦淡然垂眸,“明日上午朕会亲自陪楚杏去太学,顺便看看妹妹们。日后她每一旬会回来两天,自会来见元君的,元君不必担心。”
他点点头“好。”
这样平心静气的交谈,让两个人都觉得有些奇妙。
从前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