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马灏一个人。
她把水摆在桌上,紧绷的肩膀垮下来,“灏灏,你怎么不留老师吃顿饭”
“没必要。”马灏硬邦邦说。
“也是,咱家拿不出像样的饭菜。”刘淑萍叹了口气,又说,“家里的事交给我,明天去上学吧。”
“不去,以后都不去了。”马灏伸出双手,低头看着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如行尸走肉般说,“我跟工地那边已经商量好了,签十年合同,他们一次性付我十万。”
“胡闹十万让你干十年,不是趁火打劫吗”刘淑萍坚决不同意,非要让马灏去学校。
“妈”马灏嘶哑的叫了声,“爸还在医院躺着,没钱就不能做手术。”
刘淑萍骤然沉默,想到病榻上的丈夫,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淌下来。
“别让我去学校了,我怕自己忍不住向同学要钱,以后一辈子欠人情债。”马灏握紧拳头,认认真真说,“起码,用我双手换来的钱,是干净的。”
干净个屁
已经离开巷子的游青鸾忍不住吐槽,“真固执,钱只是流通货币,哪有干净和脏的区别。”
“他肯定有事情瞒着我,刚才真应该问清楚。”池羲烦躁的问,“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游青鸾摘下耳机,四平八稳的说,“银行现在已经关门了,带我去你家吧,我想跟池老板借点现金。”
“借钱你又想做什么”
“购买廉价劳动力。现在清仓大甩卖,买一年送九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 谁会买一年送九年,他有病吗”
游青鸾勾起唇,冷笑道,“崽,不要骂得那么委婉,他就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