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厉微笑着这么说道。
她就知道,她早猜到了,她还知道亓官厉的保管,就跟过年父母要给小孩儿保管压岁钱一样,绝对是一保不回的
然后她就这么看着亓官厉将那玉佩收进了袖中,随后就朝她伸出手来。
宁潇“”
这什么意思
看着宁潇一脸的茫然,亓官厉眯了眯眼,随后露出假笑,“皇后,身为长辈,头一回以皇嫂的身份与皇弟见面,不应该也给个见面礼吗”
意思是,他留在你那儿的定情信物呢还想留着想得美
终于看懂了他意思的宁潇与亓官瑾,一人怒火中烧,一人则微微有些尴尬。
然后宁潇就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到了男人的手中,轻捏了捏,往前了两步,就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地说道,“没了,他的那枚玉佩,早在我进宫之前就已经丢了,你现在去宁国公府后院的井里去捞,指不定能捞到。”
原宁潇是个多薄凉无情的人啊,在她看来,亓官瑾人都死了,她才不会留着他的东西徒惹闲话,还影响她找下一春
睹物思人,那是什么,能吃吗
“哦,你在进宫之前,就把玉佩丢进宁国公府后院的井里了啊”
听了宁潇的话,亓官厉忽的声音极大的,唯恐亓官瑾听不到的这般又重复了遍。
宁潇“”
够了。
随后她便看着他继续对着亓官瑾睁眼说瞎话,“你皇嫂说她见面礼没带,下次补给你。”
没有下次的那种下次。
对此,亓官瑾“”
他想说,他耳朵不聋,之前的话他听见了。
正是因为听见了,他的脸上这才闪过了一抹屈辱,看向宁潇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拔x无情,吃完不认账的渣男。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男人的拳头捏了又松,松了后又再次捏紧,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才终于轻吁了口气,“既如此,臣弟就此告退”
闻言,亓官厉骄矜地微点了下头,哪里还能看得出一点刚刚促狭的模样来。
等亓官瑾转身走了没两步,他这才像是又回想起什么似的,冲着他的背影就开了口,“哦,孤忘了,七日之后,鸩国来使即将入京,到时候不如就皇弟帮孤接待一下,就以瑾王的身份吧封王的文牒明日孤便会让平安送至太子府,到时候干脆连牌匾也一起换了吧如何”
封王
便是完全抹去了亓官瑾曾经的太子身份,从此以后他便只能是亓官厉的臣下。若说之前他想要坐上那个位置,还算得上是师出有名,拿回自己本该得的东西。以后顶了个瑾王的名头,想要坐上那个位置,那就是谋反
不得不说,今日的亓官厉的谋算可谓是一环套一环。
其实他本就是这般打算的,就是没预料到他自己完全忍受不了自己的皇后与她的前未婚夫单独相处罢了
而听到了这里,亓官瑾脚下一顿,牙齿一下就咬紧了他口腔里的软肉,一时间,腥味弥漫。
随后,他竟然连头也没回,径直便往前走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等他走后,亓官厉这才转头朝身侧的宁潇看了过来,然后,忽的俯下`身,“看不出来,孤的皇后还真是凉薄啊,人才一死,你就丢了人家的定情信物,让孤还真是担心,若是哪一日,孤不慎出了什么意外,皇后是否也会同样这般对待孤的遗物啊不过,孤怕是不会给予你这样的机会,因为,即便是死,孤也会一直带着你。”
男人的声音极低,低的好似情人的呢喃,可这呢喃的内容着实有些恐怖啊
宁潇眼神微楞地朝亓官厉看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