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璋心里,只当他是年轻版的俟利弗。她身心已熟,很尝得鱼水之欢的滋味。
且得感谢扎达雅丽。
乌维作为有权势的大王子,床笫之间却颇知道如何温柔,除了扎达雅丽的调教,谢玉璋想不出别的原因。
前世,她经历了痛苦的新婚夜和后来在夏尔丹身边的不堪,全靠乌维的温柔宠爱渐渐治愈心里的阴影。
今生,心境、形势都已不同,她此时还拥有着赵公主的身份,十分懂得如何去享受。
“从前在云京时候,隐约听说姑姑们养面首、蓄健奴,颇不解。”她打着哈欠说,“现在想想,姑姑们真会活。”
刚跟月香叽咕完,林斐进来了。
两个人都颇心虚,拿眼偷瞟她。
林斐无语,望天长叹。
到阿巴哈那里去帮忙的时候,便盯了他半晌。
阿巴哈问“怎么了可是我这一句翻译错了”
林斐一扭头“没有。”
这等不开化的蛮夷之地,想矬子里面拔将军都拔不出来一个
阿巴哈“”
中原的新年过了,准备着迎接汗国新年的时候,咥力特勒却忽然拜访了谢玉璋,向她讨人。
“她说有了我的孩子了,想到我那里去。”高大的青年说。
若说乌维是壮年版的俟利弗,咥力特勒就是青年版的俟利弗。甚至要叫谢玉璋说,咥力特勒比乌维更像俟利弗。不止是相貌,还有他眼中的亮光。
令人倍感熟悉。
但谢玉璋此时的神情颇不好看,她道“紫堇呢叫她来。”
咥力特勒在谢玉璋面前说起这个事,毫不羞涩,甚至有些骄傲。在草原人来看,男人叫女人怀孕,是强壮的象征,本就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中原人可能很难理解,咥力特勒亲自跑到谢玉璋面前说这个事,是孔雀的另一种开屏方式。
紫堇即刻便被唤到谢玉璋面前,一脸羞涩。
谢玉璋问“你有了咥力特勒的孩子”
紫堇含羞点头。
谢玉璋道“包重锦那里有药,可以打掉孩子。”
紫堇脸色唰地白了,噗通便跪下“殿下饶了奴婢”
谢玉璋道“你不必害怕,我并没有怪罪你。男欢女爱,原是寻常。只是以前我便同你们说过,望你们嫁人,都嫁赵人。我不希望你们和漠北人生孩子。”
紫堇啜泣“但、但这孩子已经在奴婢腹中了,奴婢、奴婢想把他生下来,想让他有爹有娘”
谢玉璋原还抱着希望,听她这般一说,心里便明镜一般。
咥力特勒年轻英武,他还是公认的汗国未来的继承人。
熏儿上个月才嫁了一个卫队骑兵,下个再说亲就该轮到紫堇了。
紫堇心大了。
谢玉璋对她身边的人都有美好的愿望,但谢玉璋也有两世锻炼的心肠。
她自不能告诉紫堇,她们是有回中原的那一日的。在这信息不对称的前提下,这是紫堇自己做出的选择。
谢玉璋凝视紫堇片刻,目光移到了咥力特勒的身上。
咥力特勒听不懂中原话,不知道紫堇为什么突然跪下哭泣,有些迷惑。在他想,这原本是该高兴的事。他为部落繁衍子息,贡献人口,赵公主应该开开心心祝福他才对。
谢玉璋对他用胡语道“紫堇虽然是侍女,却并不是女奴。她的家在大赵云京附近,是出身十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