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这般弱的确也嫁不了人。
“不嫁。你别打她主意。”寿王咬着鸡翅膀警告他。
李卫风喜滋滋“不嫁挺好,挺好。”
待要离开时,族人们又围聚相送。
有人道“宝华,你又是公主了。血脉同枝,富贵勿相忘。”
谢玉璋牵着马缰,道“族中姐妹、侄女,给她们寻个好出路,勿要与人为妾。我来给她们置办嫁妆。”
族人们或羞惭低头,或凄凉难过。
连年纪最大的四叔公也落泪“我拦了,拦不住。”
谢玉璋并不苛责他们。实际上,她望着这些人的面孔,想到的他们前世受株连死去的模样。
“我知。到这一步,非大家所愿。”谢玉璋道,“只现在有我,钱货的事都不是大事,以后年节四时,我都会叫人往这边送东西来。叫大家不至于太苦。”
族人呜咽一片。
谢玉璋却道“只一件事,大家必得明白。”
她道“今上乃是仁君,故我谢氏族人今日还能有屋有食,安身活命。此是君恩,务要记于心中。但更不可忘,仁君亦有雷霆之时。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大家现在居于谢家村,至多两代人。两代以后,李氏江山稳固,我谢氏族人迟早也可以如旁人一般自在生活。”
“只眼下,大家本分生活,勿有怨念,勿生妄念。”
四叔公落泪“宝华说的是正理。”
谢玉璋道“四叔公,我现在的封号是永宁了。”
四叔公擦泪“是,是,是永宁。”
谢玉璋上马,道“有困难之事,来永宁公主府寻我。”
她顿了顿,又道“有不安之事,亦来寻我,勿要给逍遥侯府添麻烦。”
回城的路上,谢玉璋一张脸没有笑容。
李卫风凑过去问“永宁这是怎么了”姐妹相见不该高兴才是么。
谢玉璋难过道“康乐姐姐身体那么弱,我想接她到我府里去与我一起,她只不愿。”
她说着,便掉眼泪“康乐姐姐这是自娘胎带出来的弱症,原还有个相士说她活不过二十五的。”
李卫风吓一大跳,忙问“那她今年多大了”
谢玉璋道“她今年再过生辰便二十六了。”
李卫风长长松了一口气,道“你吓死我了。”
谢玉璋道“可她身体真的很差。七哥,我姐姐她是受不得气,经不得吓的。”
她说着又掉眼泪。
李卫风头痛“唉,你别哭了。她好好地待在谢家村,那里外人也进不去,怎么有人气她吓她。”
谢玉璋却泪眼婆娑地看了他一眼。
李卫风一呆,终于反应过来。
“你是说我”他问,“是她说我什么了吗”
谢玉璋摇头,道“姐姐只说,邶荣侯不是恶人,叫我别担心。”
“就是”李卫风精神一振,大声道,“你看看你姐姐多么的明白,她都知道我不是恶人。你担心什么”
谢玉璋却含泪指控道“你还说你不恶你见到她便把她送到宫里去了。”
这段黑历史终究还是藏不住。
李卫风头皮发麻,道“我、我那时候跟她又不熟。”
谢玉璋质问“不熟便强抢民女了”
李卫风无奈,道“我有什么办法,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