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升这才反应过来失态及失言,说道“鲍,鲍大人,末将见过鲍尚书。”
鲍呈乐作为陆明峰的桉子主审,这几个月来,天荣卫上下可没少在他身上动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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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鲍呈乐这个人,两袖清风,家徒四壁,河京无亲朋,孤家寡人一个,跟当年的参知政事潘堂峰极像。
不过,潘堂峰是靠自己的真才实学和政治才能一步步位极人臣的,这个鲍呈乐就绝了,他能当上礼部尚书,纯粹因为礼部尚书没人干。
就像这桉子,谁敢审,没人敢,所以丢给了他,这人净捡漏,偏偏还捡得都是能拿捏别人的大漏。
“哼”鲍呈乐摆出官架子,“让开”
霍正升一下子注意到了他们手里的包袱,沉声道“鲍大人,你手里拿得是什么”
刚才那阵失态过去,霍正升很快端正回来。
礼部尚书又如何,他们天荣卫日常打交道和扔进暗牢的,哪个不是达官贵胃。
鲍呈乐道“与你何干”
詹宁发出拱火的声音“大人,跟我们有关系的儿,很重要的儿”
霍正升朝他看去,见都没见过这张脸,谁跟你我们。
“他是谁”霍正升问道。
鲍呈乐道“呵呵,霍司阶不妨好好看看,到底眼不眼熟”
霍正升皱眉打量,已好好看过,真不眼熟。
鲍呈乐道“你没在他身上见到其他人的影子吗”
“谁啊”霍正升问。
“他的大哥”
“谁啊”
鲍呈乐顿了下,看向詹宁“你大哥是谁”
詹宁哭道“是你们,是你们啊,只要你们饶儿过我,当我爹儿都行啊”
鲍呈乐手指一指“你这厮,还敢胡搅蛮缠给我掌他嘴”
周围的天荣卫们纹丝不动。
鲍呈乐反应过来,自己必然使唤不了这些天荣卫,看向朱紫砚。
朱紫砚就要动手,詹宁忽然朝霍正升那边靠去,叫道“这位大人,你是天荣卫的人儿是不是这个自称当官的捏造证据儿,让我今日送到这里来给他们儿,说是要陷害陆明峰儿,就是你们天荣卫的正将儿”
霍正升面色大变,立即抬头瞪向鲍呈乐。
不管此人说得是真是假,至少这话对他们天荣卫而言实在有利,他必然要借坡下驴
“鲍尚书”霍正升厉声道,“此人说得,可是实话”
“你放屁”鲍呈乐指着詹宁骂,“你胡诌什么”
“他他他”詹宁伸手指向朱紫砚,“他找我时还说儿,他叔叔儿叫朱贸,就是因为狗皇帝儿的关系,客死异乡了儿,他要找天荣卫儿报仇”
朱紫砚快吐血了“张口造谣,胡言乱语我杀了你”
霍正升冷冷一笑“还没有人能在我们天荣卫跟前杀人灭口的来人,把鲍尚书和朱副将带走”
鲍呈乐睁目如铜铃,若是真被天荣卫带走,那么他们辛苦抢来得这份证据就必然要落在对方手里了。
而和他朱紫砚,下场绝对会比那个已经死了的朱贸还要惨
只能拼了
鲍呈乐忽然冲去杯盘狼藉的酒桌,拾起桌上的酒坛子,咣当一声,朝地上用力砸去。
“都出来
”鲍呈乐中气十足地大喝。
他和朱紫砚视线安排在附近的人手刹那都朝吉来坊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