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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寒远,寒远……”(1/2)
    宇文渊展开字条,上书“午时城郊猎园见”几字,几乎与他年少时字迹一模一样。
    “是。”他将字条收了起来,“阿淳年少时与我一同读书,他的确有我写的文书。”
    “这字迹是你从前的”忘忧之前便看出来这字迹与宇文渊如今的字有些不同,她吃惊的是心中疑惑就此解开原来宇文渊就是师兄
    宇文渊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问“怎么了”
    “你可有个名字,寒远”她的声音几乎在发颤。
    宇文渊也是暗惊,为什么忘忧会知道他从未公开的表字“这正是我的字你如何知晓”
    宇文渊就师兄,师兄就是宇文渊
    她从前便觉得宇文渊与师兄给她的感觉相像,甚至一度陷入从前师兄给的温情中无法面对他。原来她的感觉没有错,原来从前的纠结是多么女孩子气又没有意义
    她激动而带着悲伤的情绪渐渐酝酿成心中的苦涩,全身轻微地颤抖着,最后只有眼泪簌簌落下。
    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宛如深谷静潭,可这波澜不惊也会为忘忧的泪水晕起涟漪。他伸手将她揽进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他的动作轻慢而笨拙,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他小时候跌伤了嚎啕大哭时母妃也是这么做的。
    “师兄。”忘忧小声呢喃着从宇文渊怀中传出断断续续压抑的哭声,他回忆起来,忘忧从前就在朦朦胧胧中喊过“师兄”二字。
    “师兄是何人”他升腾起醋意来,看来这位“师兄”很是令她心伤。
    忘忧轻轻拍了下他的胸口“寒远师兄,就是你啊,呆子。”
    宇文渊全然不知此事,他的脑海中恍惚闪过几个画面,冰天雪地,拣枝划字,临别送簪
    他的头刺痛一下,这些回忆又瞬间消失不见,但忘忧的那声“呆子”是他从未听过的娇嗔。他将她有些冰凉的手握紧“抱歉,我失忆了一段时间不记得。”
    云观何时才能将记忆还给他
    她也明白云观此时的处境是万不能轻举妄动,她不怨,一切皆是机缘没有到罢了。
    她靠在他的怀里,药香浓郁,连带着他的心跳声一齐送入她的心底。从前因为蛊毒不敢靠近,原来他的怀抱也同他一般,是这样的温柔“无事,我记得便好。以后,会一样一样慢慢忆起。”
    就算记不得也没关系,她会带着他将终南山上的趣事一起再做一遍。她想和他再送一次雏鸟归家,她想再一次与他一同习字看书,她想与他再一次种下梅树,看着它抽枝开花
    她又垂下眸子有些不悦,可惜他送的白玉兰簪不见了。
    宇文渊轻柔地为忘忧拭去眼泪“等我片刻。”
    忘忧点了点头,下一刻发髻一动一沉,她被宇文渊拉着坐到铜镜前。
    这几瓣熟悉的弧度,是白玉兰簪
    她照着镜中的自己,双目还余哭过的痕迹。那一个单发髻上原本就簪着一只檀木簪子,此刻又斜插着光彩夺目的白玉兰簪,模样古怪中又透着好笑。
    那白玉兰簪在烛光下显出点点碎金,衬得她愈发白皙秀静。
    “我还以为此生与你不复相见,没想到白玉兰簪也是失而复得。”忘忧小心摸了摸,上头隐约有修补的痕迹,“你还记得吗,这簪子也是你送的。”
    宇文渊摇了摇头,他见这簪子眼熟,却没有一段记忆是关于打造与送出的。
    “不过我时常在梦中见到位明眸善睐的姑娘,一会儿囔着不愿背阵法图,一会儿怂恿我一起下山。”宇文渊的语气间也带了暖意,“现在想来就是你吧。”
    梦中的忘忧与现在的她仿若两人。梦中她时常嬉笑,仿佛会有声有色活在那一个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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