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哈腰连忙赔笑,宇文渊站起身“道歉。”
道歉
北秦使者有些发懵,但抬眼望见忘忧时立马反应过来“哦哦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夫人小人该死还请夫人恕罪”
忘忧也没有多说什么,这样的人欺软怕硬,往后只要敲打敲打,也不怕他再乱说话“下去吧。”
“谢夫人谢摄政王”北秦使者连滚带爬,不敢再多停留一分。
可惜,今夜的意境算是被他闹没了。可忘忧依旧觉得好笑,他们如今偷偷摸摸,倒真像他们眼中的奸夫。
宇文渊没有与桓妤拜堂,忘忧也未与韩珂拜堂,都只不过须有其名,将来嫁娶是互不干涉的。
“北秦使者不宜杀,后面的事都交给我。”宇文渊褪去一身威严,对着她时又只剩下柔情万千。
她知道,这种节骨眼,北秦使者怎能在京都出事她也知道,宁国应对北秦使团花了大力气,连百来人每人的底细都查了遍。
“也不知何时,你我才能正大光明走在一起,无需受他人非议。”她向前走去,走得极慢,企图将与他相处的时间拖的更久些。
“快了。”宇文渊应和着她的步子与她一道慢慢前行,“总会有这一天。”
“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做什么事了”
“没有,岂敢”
“真的”
“真的。”
二人说笑着远去,将方才的不愉快皆抛在脑后。月光将两条人影在他们脚下的青色玉石砖上拉得很长很长。
接风宴毕,又完成了一系列礼节,央若兰泽终于被接入后宫,入主储秀宫。
她很不喜欢这里,不仅压抑得很,连萨穆也被挡在外面无法相见。太华丽又有什么用,比不上在草原上的半分快乐
“纯妃娘娘,入了宁宫便要守宁宫的规矩。”教习姑姑不卑不亢,为央若兰泽介绍完宫中规矩礼节便开始拆她的头发,“以后这样的发式少碰,女子就是要有女子的端庄”
央若兰泽被她扯痛了头发却不敢声张“这皇宫里还有一位从北秦嫁来的贵妃呢今日宴会,她为何没来”
算上辈分,太妃还是她的远房姑姑,既然北秦使团来了,她为何不出来相见
“在宫中,不该问的就别问。”教习姑姑将她的头发全部打开,可惜依旧卷曲着,更添妖艳。
小小年纪就这样,长大了还得了也是,瞧着北秦进贡来的美人,又有哪一个是入流的
央若兰泽不敢再说话,满心皆是委屈。她想回家,她只想回家曾经高贵的公主跌落尘埃,她不想做别人的玩物
教习姑姑狠命梳着央若兰泽的头发,废了好大力气这才梳痛。她忍着泪意,从头皮上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让她死死咬着唇。
再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教习姑姑受安贵妃之命给央若兰泽下马威,功夫自然要做足“今晚您便早些安歇,明日还要早起给贵妃娘娘请安。”
请安
央若兰泽眯了眯眼,就是给那个女人行礼她见到那个女人的第一眼便深深厌恶,一看就是父皇口中那种天天没事干只会勾心斗角的女人。
她独自抱膝在床上坐着,细细回忆了番在接风宴上情形。右丞相之妻倒是颇合她眼缘,而且父皇交代过,一定要与她打好关系。
殿门微动,她从草原上带来的侍女便躬身而入,用北秦语道“公主,宁国皇帝今晚召幸了美人,还说要把她们都赐给你做奴婢。”
那些金头发的女人原本就是